出來屋外,陸致遠問道:“堂屋那人?”
“我母親,怎麼了?”余文遠警惕地望著陸致遠。
“什麼毛病?”
余文遠嘆道:“跟植物人一樣不能動不能說。你問這個作甚?你會看病?”
陸致遠也沒否認,“沒去醫院看過?”
“怎麼沒去?附近十里八鄉的醫生都看過,全都束手無策,說什麼內裡氣血潰敗,無力迴天。這都快兩年了,想想我都……”說到後面,余文遠哽咽起來。
“我看看行麼?”
余文遠驚疑之後喜道:“有什麼不行?死馬當作活馬醫,你只管放手看,生死與你無關。”
陸致遠轉身回去堂屋,掀開被褥仔細看過後,對余文遠道:“確實是氣血潰敗,藥理無能為力。“
余文遠很失望,“真的一點辦法沒有?”
陸致遠想了想,“倒也不是沒辦法,我且試試。”
余文遠大喜,高聲喊道:“翠屏,你他孃的死哪去了?快出來待客。七叔,你去通知大夥,今晚休會,完了你來喝茶,我要記你大功。”
三人走出屋外,七爺徑去通知村裡,余文遠老婆出來招呼客人,奉上茶水和果品。
駱山英見余文遠熱情周到,有些不知所措,阿風卻隱隱擔憂。
“那是你們老闆?他會醫術?”余文遠問道。
駱山英看著阿風,阿風點頭道:“會的,不過……”
余文遠一拍大腿,“太好了,”旋即想到一事,“你們去過餘平昌家?”
兩人點頭,余文遠臉上又是一紅,“翠屏,你多拿些水果去平昌家,就說他家的客人在我這幫忙,晚點回去。”
婦人倒也賢惠,應了一聲端著果盤出去。
十分鐘後,七爺和翠屏齊回,幾人坐一堆嘮嗑,不時望一望緊閉的堂屋大門。
“你們老闆在香港做什麼?”
“咱們老闆?開了家報社,後來去了美國……”
駱山英說得口沫橫飛,阿風臉色陰沉一言不發。
余文遠和七爺聽得心醉神迷。
“你們老闆這麼厲害?那平昌家今後不就雞犬升天了?”兩人面面相覷後,余文遠暗下決心。
二十分鐘後,堂屋大門開啟,陸致遠走出來,臉色頗為蒼白。
“怎…怎樣?我娘怎樣了?”余文遠顫聲問道,翠屏早已衝進堂屋檢視。
“呀,文遠,你快來,娘睜開眼睛了,還會說話。”
余文遠不等陸致遠回答,一個箭步衝進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