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好門,蘇言把雪衣拉到床邊,雪衣在床上坐下,抱著他的腰。
蘇言站在她面前,身形一滯,僵了一瞬。
“你……你先鬆開……男女授受不親。”蘇言臉上一本正經,兩手搭在她的肩上,試圖和她講道理。
奈何雪衣不為所動,環著他後腰的小手一根手指都沒鬆開。
“那……睡覺的話,把外衣脫了吧?”蘇言再次出言試探。
事實證明,和醉酒的人講道理是非常愚蠢的。
雪衣把腦袋埋在他腹部,一動不動。
蘇言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麼,終究還是閉上了嘴。
他呆立片刻,又張嘴說道:“你先放開,我去給你要點醒酒湯來。”
說著,蘇言就去扒拉後腰上的兩隻小手。
緊接著,他就看到眼前的雪衣淚眼婆娑的抬頭看他,小丫頭扁著嘴,十分任性的嚷嚷道:“不放!我不!”
蘇言的心瞬間就融化了。
眼中的雪衣似乎完全醉了,所有被他隱藏起來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傾瀉而出,他滿臉心疼,語氣極為溫柔,說道:“明天你會頭疼的。”
十一年的日子,他又豈會不想她。
只是,經歷的多了,越會隱藏自己的弱點。
他並非無名小卒,他的人際關係是非常複雜的。
在他們倆的關係明晰之前,他要盡全力保護好她不受傷害。
可是他根本就做不到對她視而不見!
她的每一次回眸,每一次微笑,他都願意以命相守。
他的整個前半生,都圍繞著兩個女人。
一個是已故,生他養他的母親,另一個,就是眼前的雪衣。
以前的他太過弱小,保護不了母親,生怕自己同樣保護不了雪衣,故此將她送去照星海。
他真的,怕極了那種深深的、無能為力的感覺。
蘇言雙手捧著她的臉頰,緩緩附身低頭,將額頭輕抵在她光潔的額頭上。
雪衣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些。
這個動作是小時候雪衣哭鬧之時,蘇言會做的動作,有奇效,而且百試百靈。
他沒想到,雪衣喝醉了居然也有效果。
“乖,我很快就回來。”蘇言摸了摸雪衣的腦袋。
雪衣抓著他的另一隻手,可憐巴巴抬頭說道:“你要快點回來!”
“嗯。”蘇言哄好雪衣,這才出了房門,下樓去找客棧店小二,讓他拿碗醒酒湯過來。
等他回到房間,雪衣已經在床上躺了個大字,眼睛閉著似乎睡著了。
他坐在床邊,看向雪衣的臉。
此刻,她安安靜靜的,讓他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