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間的感情還不夠,尚不足以突破她的定力。
雪衣紅著臉低垂下頭,拿起桌上的酒壺喝酒,動作卻輕柔了很多,不再那麼粗魯。
林飛塵陪著她喝酒。
雪衣喝完自己那一壺,還想伸手奪取林飛塵的酒壺。
她臉上泛著紅暈,靈動的眼眸迷離恍惚,明顯已經醉了。
林飛塵護著自己的酒壺不讓她碰。
雪衣搶了一會兒,沒搶到,她一跺腳,生氣了。
搖搖晃晃推門出去,雪衣死命拍打著蘇言的房門。
林飛塵想了想,沒有阻攔。
此刻的雪衣,已是暈暈乎乎,意識雲遊天外了。
蘇言剛脫下外衣躺在床上,房門突然被粗暴地敲響。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不要命了敢這樣敲他的門?!
就算是他的死對頭也沒這個膽子!
簡直是在老虎頭上拔毛!
蘇言懷著滿腔怒氣開啟房門,映入眼簾的就是雪衣醉醺醺的模樣。
門一開,她撲了個空,一頭栽倒在他懷中,散發著濃烈的酒味。
佳人醉顏酡,發如垂柳隨風動。
蘇言心中的怒意瞬間煙消雲散。
他抱著雪衣呆愣兩秒,目光無意識落在雪衣房中,恰好對上林飛塵的雙眸。
林飛塵正安靜地喝著酒,眉目間也有了些醉意,此時已是微醺。
也許是蘇言表現的並不強勢,所以林飛塵不怕他,甚至敢與之對視。
這要是換了白棋,林飛塵就沒那個膽子了。
蘇言看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重新看向懷裡的雪衣。
雪衣被他抱著,似乎覺得氣息熟悉,也不鬧騰,乖乖由他抱著。
林飛塵眸子微動,他放下酒壺,抱起兩隻小貓,離開雪衣的房間,關好門,在蘇言面前擦肩而過。
他看了蘇言一眼,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飲了酒,林飛塵雖然氣息柔和,步態平穩,但心態上,卻是明顯輕佻了些。
至少,平日裡他是絕不會用這樣的表情與人對視。
蘇言不想與一個醉酒之人計較。
林飛塵看他那一眼,預示著什麼,他怎麼可能不懂。
這傢伙還刻意關上雪衣的房門!
當然,他還是領了林飛塵的情,把雪衣帶進了自己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