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生疼的腦袋,李俊辰從酒醉中醒來,剛想起身時,才覺得身上有些沉重,看過去時,才發現是宿金娘趴在自己的身上睡著了。
說起來,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到處跑,相處的都是些粗線條的大老爺們,一直也沒有機會像現在這般和佳人同處的時光。
靜靜地看著熟睡的宿金娘,素顏櫻唇,柳眉似葉,腮紅若花,李俊辰似是特別享受這樣的時光,他只覺得好像穿越了無數的時空一般,又坐在那裡靜靜地看著自己的戀人。
只是這樣的時光非常的短暫,屋外傳來了粗曠的人聲,一下子便將宿金娘從睡夢中驚醒,朦朧的睡眼中,看見俊辰正出神地看著自己,不由臉上飛起兩朵紅雲。
“你在看什麼呢!”宿金娘不知怎地,在與俊辰獨處的時候,總會不由自主地有些忸怩。
“佳人如花,自是在欣賞金孃的絕美容顏。”俊辰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看你那傻樣!”聽見心上人這般誇讚自己,雖說是心頭如飲蜜那般甜,但還是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額頭輕輕一點,“快些吧,只怕有人在找你了。”
聚義廳中,時遷這會已從江州趕了回來,正和林沖等人慢慢敘述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直聽得林沖等人倒抽一口涼氣,面色也凝重了起來。
俊辰走進來時,正逢時遷說完,眼見廳中所有人面色凝重,就連有些憨直的陶宗旺都是這般面色,不覺有些奇怪,“發生什麼事情了?遷兒,你是什麼時候到的?江州那邊是什麼情形?”
老大發問,時遷自是不敢怠慢,連忙將剛才說的事,重新又說了一遍。
俊辰聽完,抬眼看了一眼時遷,指著眾人問道:“就是這些嗎?怎地大家都是這般表情?”
時遷頓時不幹了,跳腳道:“我的好哥哥哎,這還不夠啊,你可知道那吳角的三才陣有多厲害嗎?去劫法場的少說也有二十號左右叫得出名的人物,除了白勝、穆春二人當場被殺,其他的都叫生擒活捉了去,這般厲害,他日叫我們遇上了該如何是好!”
“先不說這個,我且問你,這蔡九確要將晁蓋,還有宋江等人全部押解京城,交給蔡京處置嗎?”
時遷好像猜到俊辰想做什麼一樣,吃驚地道:“哥哥,確是這樣,難不成我們要在半路攔截不成?”
“不錯,我確是有這個想法,”俊辰微微頜首傲然道:“宋江我可以不管,晁蓋我卻不能不管,就算他違反軍規,私自下山,也輪不到別人來處置,要處置也只有我梁山可以處置,一日是兄弟,終身是兄弟!他蔡九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羞辱我梁山兄弟?”
“一日是兄弟,終身是兄弟!他蔡九是什麼東西,也有資格羞辱我梁山兄弟!”此語聽得在座之人無不是熱血澎湃,黃門山四人更是激動的無以復加,“如此兄長,才是值得追隨之人!”
歐鵬、蔣敬、馬麟、陶宗旺互相看了一眼,上前拜倒,“哥哥,我四人無甚長處,此生只願追隨哥哥,執鞭墜鐙,生死無悔!”
俊辰趕忙上前將四人扶起,拍著他們的拳頭道:“好兄弟!”
樊瑞等人見俊辰收的四人,心中也是高興,紛紛上前祝賀,只是想到要行劫囚之事,不由擔心地問道:“哥哥,適才時遷也說了,蔡九這廝自以為得計,已經將江州一帶江湖人剿滅一空,必會讓雲天彪、柏能聖、畢定書、吳角師徒等人隨行,如此還如何能夠劫囚?”
俊辰略想了想,問道:“不會有云天彪,這人我聽說過,常自比三國時名將關羽,一言一行都刻意模仿,尤其是關羽那心高氣傲的脾氣,若說江州法場之事是由蔡京借樞密院之手令他出兵,但要他離開駐地,出兵進京,是決計不肯的!”
“不錯,趙宋自立朝以來,就有定律,外鎮兵馬,如無三衙明文,令其帶兵進京外,其餘不論任何理由,皆以謀反定罪,所以我也相信這雲天彪絕不會出現在囚車隊伍中。”林沖也出聲附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