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天的出現,自然打破了茂衾和陸可戰之間卑微和高貴的對峙。
對茂衾來說,邪天和陸可戰都是可怕的。
邪天的可怕,在於那個他根本弄不懂、卻能將他轟得不能落地的孽神之劫。
陸可戰的可怕,則來自他曾耳聞目睹過的,諸多戰鬥。
除此之外,最為重要的是邪天的身份。
自己竟然在一場煉體士的高貴挑戰中,近乎以戲弄的方式玩兒了陸家少主一把……
單單是想到上古陸飛揚的傳說,茂衾就覺得自己已經死得連渣都不剩了。
對陸可戰來說,邪天的出現除了帶給他一陣撲面而來的,習以為常的,讓他無法呼吸的風以外,並沒有其他什麼感覺。
他心頭所想的,依舊是問一聲自家的少主,你那劫,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然後……
茂衾和陸可戰就聽到了邪天的話
“要努力哦。”
聽聞此言,茂衾全身一顫,如蒙大赦般朝邪天連連磕頭,感激涕零道:“多,多謝少主饒命,多謝少主饒命,小的,小的定然會努……”
陸可戰卻是一怔,旋即面色複雜起來。
沉默良久後,他才側身看向還在朝邪天背影磕頭的茂衾,丟下一句話,轉身上山。
“那話,是少主對我說的。”
九州界。
“成功了?”
見眾人都看著自己,邪天含笑點頭。
然後……
“哦……”
“都散了散了!”
“我就說嘛,牲口又是在搞事……”
“以後牲口渡劫,我絕對不看了!”
“簡直浪費時間……”
“還不如看武商大人如何恢復……誒?為何邪天還能走回來?”
“這麼感興趣,要不你去問問?”
“有這必要?問他一句的時間,道爺我還不如多看看那些寶貝心得……”
……
頭一次,邪天遭受了淒涼的迎接。
見心上人有些尷尬地站在那裡,殷甜兒四女俱都抿嘴含笑。
但天郎和東方織卻笑不出來。
“那,那一拳……”
“煉體士啊……涅聖境啊……歲月和虛空本源,這……”天郎口中無比苦澀,“我這準女婿,有點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