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舒浣顏肯定不是來魔界尋求庇護那麼簡單,但他一時間又想不出其他。
總不可能是統領魔界吧?以她的實力根本不夠,而且,她也不可能實現,因為,有魔尊在!
倒不是因為他一猜就中,而是因為,他不會排除任何一個可能,而且,往往越不可能的事,就越有可能。
沒過一會兒,左疏月便不再去猜想,他抬頭看著了一眼畫面裡的水亦凌後,便手一揮,閉上了眼睛,現在趁著還有時間,他要好好休息休息。
……
天渡殿。
坐在椅子上的紫燁然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一副畏畏縮縮模樣的景亦寒,最終他打破了這個凝聚的氛圍“別一副害怕的模樣,說說吧,你什麼修為?”
此時的景亦寒還是凡人之力,並未解封靈力。
“回魔帝,金丹中期。”本以為說出來,能讓紫燁然驚訝,但沒想到,左看右看,紫燁然都是一副冷漠的樣子。
“本帝不喜歡有人盯著。”紫燁然皺眉道,這種眼神,就感覺是有人在打量他。
“本帝問你,你和舒浣顏什麼關係?”其實,紫燁然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他等曄白過來跟他彙報等的太無聊了。
此時,景亦寒的腦補:他叫自己來,就是為了問這個?難道……他也喜歡顏顏?不行!顏顏是他的!誰也別想搶走!誰都不行!
“回魔尊,她是我的道侶 。”雖然現在不是,但早晚都是,這樣說,貌似也沒什麼問題。
“道侶?但她已是魔界之人,而且,如今已是半魔王修為。”其實,他就是在說,道侶在魔界不存在。
“我會努力趕上她的步伐,然後好好保護她,讓她在魔界不再受到傷害。”說完這話,景亦寒彷彿已經看到了顏顏在他懷裡求保護的模樣。
“不再受到傷害?你倒說說,她在魔界受到過什麼傷害?”景亦寒的話讓他有點怒意,魔界懲罰的,殺的,都是犯錯之人。
舒浣顏現在,在魔界享有的一切,都是魔尊給的,什麼叫不再受到傷害?
有魔尊在,她能受什麼傷?誰打過她?誰敢打她?天天待在落雪院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誰會閒的去找她茬?
“魔帝恕罪,我就隨口一說。”他哪知道?顏顏又沒告訴他,他只是一說而已,這怎麼就惹魔帝了?
景亦寒不禁心中吐槽道:這還真是那句權位越高的人,脾氣越是古怪,陰晴不定的,可能上一秒還在誇你,下一秒就變臉了。
正當景亦寒在心中默默吐槽時,一個黑衣少年突然進來將景亦寒下了一跳。
“別一驚一乍的。”察覺到景亦寒的異常,紫燁然開口說道。
隨即,景亦寒騰出了地方,站在了一邊,而此時,與曄白一同來的還有上官銘與金沫沫,只不過倆人害怕沒敢進來而是站在殿外。
曄白看著有點怒意的紫燁然,又看了看旁邊的景亦寒。
想必,是這小子說了一些魔帝不愛聽的話惹到魔帝了,不過,這倒挺稀奇,惹了魔帝竟然安然無恙。
但這跟他沒有關係,他只是來彙報自己的事“魔帝,那十九名……”曄白剛單膝跪下準備開口彙報時,還沒說完,只聽見魔帝不冷不淡的問了一句:“何人在殿外?”
此時,殿外的金沫沫與上官銘都沒想到,魔帝的警惕性竟這麼高。
“上官師兄……我……我好害怕。”金沫沫緊緊拽著上官銘的衣袖,聲音還帶著點結巴。
即使在殿外,她也能清晰的感受到來著殿內那個男人的危險氣息。
“別怕,有師兄在。”上官銘拍了拍金沫沫的手,示意她安心些。
看到師兄拍自己的手背,一時間,金沫沫又沒那麼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