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謝晏深的人問出來的。
路靜靜此時閉著眼睛,看到厲宗時,她眼裡稍稍流露出了一絲的開心,但很快又落了下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讓她失望的事情。
厲宗坐下來,先詢問了傷勢。
她沒有回應。
厲宗:“你有什麼想要跟我說的麼?”
路靜靜沉默許久,她緩緩抬眸,看向厲宗,到了這個地步,她除了向警方求救之外,沒有其他辦法。
可她想到當初,最開始被送到秦立輝身邊時,她有好幾次都偷跑出去,成功的進了警局,報了警。
她總以為自己得救了,但每一次,她都會被送回秦家。
厲宗看出來她對自己的不信任,微笑道:“我想,事到如今,你除了信任我,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
路靜靜紅了眼眶,她笑了笑,“不是我不想相信你們,是我相信了很多次,最後換來的是一次次的失望。不過你說的沒錯,事到如今,我除了相信你們,別無選擇。只是不知道你們,是否能夠保護好我,還有我的老母親。我怕她不會放過我。”
“誰?”
“談思影。”
因為路靜靜是常年被囚禁,因此她知道的事情並不多,甚至連秦故身上發生的事兒,都完全不清楚。
秦故三歲的時候,她就離開了秦立輝。
厲宗:“談思影是秦故的小姨,是F國某高奢品牌的主席。掌控在手裡的集團公司不少,可以說,她是隱形首富,能夠影響全球經濟。如今秦氏百分之六十的股份全在她的名下,而秦氏集團是我們國內舉足輕重的企業。”
路靜靜:“秦故從出生開始就是一顆棋子,他們是想代代控制住秦氏,秦氏在國內有這樣的地位,是他們早就計劃好的。除此之外,我懷疑還會有其他企業。我記得她說過,經濟是命脈,掌控了經濟,就能掌控很多東西。”’
確實,談思影在國外的影響力比他們想象中要更厲害。
但國內,這一套就沒那麼明顯。
路靜靜是完全的受害者,她的行動線,都是為了自保,而且並未傷害過任何人。
厲宗叫人撤了她的手銬,加派了人手過來,將她保護起來。
厲宗要走的時候,路靜靜說:“我是正當防衛,謝晏深是個危險人物,他要虐殺秦故。秦故身上的那些傷口,是被他虐待所致。我想,就算秦故有罪,也不該由他來動用私刑。”
厲宗與她對視片刻,點了點頭,“好。”
……
路靜靜和秦故被送到警局的訊息,第一時間就落到了談思影的耳朵裡。
錢桑已經安排好了飛機,“您還是先回F國,咱們再從長計議。”
談思影沉著一張臉,這種時候說什麼都無濟於事,她立刻跟著錢桑離開。
厲宗沒有逮住她。
人到了F國以後,他就有點鞭長莫及。
……
謝晏深回到醫院,接到了溫博忠的電話,他得知了秦故落網的事兒,問他什麼時候有空去北城一趟一起吃頓飯。
溫宗霖的事兒還未解決,林稚徽與他鬧的聽僵,這裡頭應該也有姜漓的功勞。
“過幾天,最近身體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陣。”
“哦,那是要好好保重身體。”
掛了電話,謝晏深先去看了秦卿,她依然沒有醒來的跡象,他在她額上親了親,說:“我回來了,秦故和路靜靜已經交給了厲隊。我跟他做了個約定,希望我還有機會。”
“我好想你。”
他沒有逗留太久,就回了自己病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