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
禹祿過來,謝晏深換衣服。
一行人,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醫院。
翌日清晨。
謝晏深帶著人到了厲宗這裡。
厲宗把秦卿放在他這裡的解藥,讓王鶴想個法子把藥餵了。
新年新氣象,不過厲宗看起來並不輕鬆。
大抵是形勢不容樂觀。
他坐下來,“秦卿呢?我聯絡了她好幾次,一直打不通。”
謝晏深:“受傷了,她的事,我直接來對接。”
他抬了下眼皮,眼底暗藏著懷疑,他不能完全相信謝晏深,在他眼裡,他是一個高危人物,他拿出威嚴,“怎麼受傷了?”
“抓獲秦故的時候。”
“方便說一下經過麼?”
厲宗能坐在這裡,自然不是吃素的。他的面對危險分子時,有他自己的敏銳性。
兩人對視。
謝晏深淡定道:“經過並不重要,只要結果好就可以。”
秦卿向來不會隱瞞什麼,這次的行動,應該是謝晏深一個人的行為,至於秦卿為什麼會受傷,仔細想想,倒是不難想到。
“把秦卿交給我。”
謝晏深:“恐怕不行。”
厲宗不容置喙,“希望你能配合。”
“其他都能配合,這件事不能。”
厲宗眯了眼,“你想做什麼?”
謝晏深默了一會,說:“我想要一個機會。”
……
謝晏深走後,厲宗在辦公室沉思了片刻,才叫了王鶴一塊,去醫院看了看秦故和路靜靜兩人的情況。
路靜靜身上中了一槍,情況比秦故好一些,秦故有些嚴重,身上的傷勢處理不到位,送到的時候人已經暈厥,現在已經推進急救室。
厲宗詢問了一個給秦故處理傷口的醫護人員,大致瞭解之後,才去看路靜靜。
她是清醒的狀態,槍傷不在要害位置,因此沒有生命危險,已經妥善處理過了。
厲宗今天穿著警服,頗具威嚴。
“秦故怎麼樣?”這一路,她都跟秦故一塊,他的情況很糟糕。
厲宗:“在急救室,可以放心。”
厲宗這邊,有兩份路靜靜的資料,一份是警隊調查所得,另一份是謝晏深提供。
路靜靜是受害者。
她是被人有意放到秦立輝的身邊,她用了五年,獲取了很多秦立輝猥褻的罪證,並偷偷的生下了秦立輝的孩子。孩子誕下之後,她威脅秦立輝,要他好好養大孩子,並讓他成為繼承人,否則的話,她隨時會把手裡的證據灑出去,讓他身敗名裂。
不久後,秦立輝就以慈善的名義,收養了秦故。
等秦立輝與她背後的人建立起關係後,她就能夠功成身退。
她原本以為做完這一切,就能夠脫離苦海,卻不想有人出爾反爾,將她囚禁在永不見天日的地下室裡。
囚禁她的是談思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