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晏深在前面釣魚,秦卿在後頭睡覺,臉上拿帽子蓋著,遮擋太陽。
奧爾登餘光掃一眼注意力不放在魚竿上,而是放在身後女人身上的謝晏深,用法語打趣道:“多情郎。”
這話,秦卿可聽不懂。
謝晏深自然聽得懂,他收回心神。
奧爾登繼續道:“這人心理防線深,出來執行任務之前,應該也是經過心理醫生做過心理防線。當然啦,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我這樣的天才心理師,不管是什麼樣的手段,我都能攻克下來。只是想要修改記憶確實是有點難度,而且需要耗費些時間,像她這樣的,還要配合藥物。所以,我更贊同是清除記憶,而且我可以向你保證,除了我,誰都不能讓她想起來。”
“一張白紙,由你上色。”
謝晏深將擱在頭上的墨鏡挪下來,並未表態。
奧爾登少見他這般猶豫不決,“怎麼了?”
謝晏深笑了笑,自嘲的想,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想要個心甘情願。
這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
奧爾登:“你什麼時候這樣婆婆媽媽,捷徑不走,非繞遠路。按照你們的話怎麼說來了,吃力不討好,對麼?”
奧爾登見謝晏深基本不開口說話,這天聊的氣悶,就不再說什麼,坐了一會後,到底閒不住,穿好了裝備,潛水去了。
奧爾登下了水,這船上也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秦卿這會側了個身,一動不動,繼續睡著。
謝晏深自是沒什麼心情再看顧著魚竿的動靜,他把魚竿固定住,起身走到她身側坐下。
“不想知道剛才奧爾登在跟我說什麼麼?”
秦卿不理,雖然她是想知道的。
謝晏深拿掉了她蓋在臉上的帽子,陽光刺目,秦卿動了動眉,抬手遮住眼睛。
“我要是跟你一樣,斬斷外頭的一切,跟你在這裡雙宿雙棲,你能不能甘願?”
這話不過是說說罷了,秦卿是絕對不會相信他能斬斷,斬斷的意義是什麼?是要他放棄所有的一切,那兩個人還能住在這裡?吃穿用度不要錢麼?
錢從哪兒來?天上掉下來不成。
她就不信,他們若是轉了身份,她高高在上的將人囚禁時,他又會不會甘心情願。
奧爾登潛水的空檔,謝晏深釣了好幾尾大魚上來。
秦卿在外頭曬的夠久,謝晏深就把她抱進艙內。
她喝了杯白水,緩解了口渴。
最近天氣多變,外頭的天突然就陰沉下來,瞧著是要下一陣雨。
秦卿託著下巴,看著外面,整個人還是懶洋洋的,一點精神都沒有。
她終日裡睡不醒的睡,可精神半天也沒有好起來,每天補身的膳食喂著,氣色也不見好。
離開醫院的時候,醫生自是囑咐了多遍,一定要孕婦保證心情,心情很重要。
心情好了,胎兒才能健康的成長起來,
喝了兩口茶的功夫,外面的雨就下下來,很大,伴隨著海風。
偌大的海上,就他們一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