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灰原哀在秘書的帶領下站在了信繁面前。
與上次不同,她不是空手而來,隨身的便當盒裡裝了滿滿一盒子的曲奇餅乾——都是宮野明美親手做的,赤井秀一都沒吃過的那種。
“哥哥,你工作一定很辛苦吧,這些餅乾就放在辦公室裡,你要是來不及吃飯至少還能墊墊肚子。”說著,灰原哀已經自作主張地開啟抽屜,把便當盒塞進去了。
趁著這個機會,她打量了一下信繁辦公桌的構造。不過沒發現有什麼問題,辦公桌和抽屜裡都是檔案。
“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送餅乾嗎?”信繁無奈笑道,“我五分鐘後有個會議,如果你……”
“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家?”灰原哀難得鼓起勇氣道,“我不想像上次一樣再被你拋棄一次。”
信繁:“……”
小哀這是跟誰學的虎狼發言?
還有什麼再被他拋棄一次?上次明明是小哀自己恢復記憶後不想認哥哥了,他什麼時候拋棄過小哀?
信繁目前其實不想跟任何人來往過密,不過灰原哀畢竟不是降谷零,朗姆對她的印象還停留在“有趣的小女孩”的程度,偶爾見面不會有太大影響。
而且信繁也無法對灰原哀板起臉說傷人的話。
他只能像從前那樣耐心地勸說:“哥哥最近的工作很忙,你還要上學,我不想打擾你。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就回去住。”
潛臺詞基本是“等組織覆滅,我們就能恢復如常”。
果然在組織內說話不能太放鬆嗎?
灰原哀對淺野信繁的狀況有了一個基本的判斷。
她今天過來是帶著任務的,除了基本情況還有……
灰原哀想了想,決定旁敲側擊地試探一下:“你上次跟安室哥哥說了什麼,他最近總是悶悶不樂的,也沒心情教步美彈吉他了。”
信繁微愣。
他這段時間總是在儘可能的避免想起降谷零,既然註定無法解釋,不如不要見面。
有追蹤器在身上,信繁無法跟妹妹說太多,尤其是關於降谷零的事情,說得越多越容易增加灰原哀的危險。
他只能隨便找了個藉口敷衍:“我和他在工作上有一些分歧,你是小孩子,說了也不會懂的。時間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
即便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辦公室內,信繁說話依然將她當成普通的小學一年級生。
見狀灰原哀知道她的確不應該停留太久,於是順著信繁的話說:“好吧,我等你回家。”
她覺得自己應該算是完美扮演了一個期待與哥哥見面的缺愛小女孩的角色。
……
“怎麼樣?”
距離TENSE大廈五分鐘路程的地方路過了一輛計程車,灰原哀招手,計程車便停在了她面前。
然而司機是個老熟人。
降谷零一見到她就問出了上面的問題。
灰原哀拉開外套的拉鍊,取下夾在襯衣上的竊聽器,遞給降谷零:“哥哥的狀態不錯,比起那天來說好很多。不過他看上去很謹慎,可能是在組織裡不方便說話。”
“辦公室有監控嗎?”降谷零問。
“我能目視檢查到的地方都沒有。”
降谷零沒耽誤時間,他將竊聽器的儲存卡抽出來讀取,戴上耳機聽灰原哀和淺野信繁的對話。
竊聽器的錄音從灰原哀進入TENSE大廈就開始了,前臺的接待見過她,因此態度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