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穿衣,周銘拉開窗簾看向外面,旅館緊挨著火車軌道,對面便是工地,不遠處可以看到海面,這是臨海的一處旅館。
果然,和王思言說的那樣,難受的時候做些讓自己舒服的事,心情就會變好起來。
一直沒有頭緒的思路,一下子也變得清晰了,他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王思言剛洗完澡,穿著浴袍哼著歌從浴室裡走了出來,看上去心情好得不得了。
今天是她最開心的一天,突然就感覺人生大圓滿了,說來她一直以來的追求真是單薄的可以,和周銘想要糾正世界相比,她僅僅是想要和周銘組建一個家庭……算是知足常樂的典範了。
她看到周銘,兩人恰好四目相對,王思言露出狡黠的表情,上前摟摟抱抱。
“喂,究竟在害羞什麼勁兒啊你,老公~”
“別這樣叫我……總感覺很奇怪。”周銘無助地說。
“有什麼奇怪的!青梅竹馬變夫妻,不很常見嗎?”王思言輕輕捏著周銘的下巴,將對方的頭擺正,“來!叫聲老婆聽聽。”
“思言,這樣真的好奇怪。”周銘嘗試掙扎
“快!”
“……老婆。”周銘不情不願道。
王思言露出甜甜的微笑,踮起腳在周銘臉頰上輕輕一啄:“很好,這不是很順口嗎?習慣習慣就行了,我已經很習慣了。”
周銘瞄到王思言脖頸上亮閃閃的水珠,問道:“你為什麼一直穿著浴袍?”
“省事啊。”王思言下巴一仰,理所當然地說。
“這有什麼省事的?再過三小時我們就要出發了。”周銘面露困惑之色。
王思言邪魅一笑,又湊上來動手動腳……
中午,周銘氣喘吁吁地穿好衣服。
他們正準備退房,趕往碼頭。
王思言也氣喘吁吁的,但表情卻十分得意:“之前就說嘛,省事。”
周銘不想繼續這種無營養的話題,轉移話題道:
“現在我越來越覺得僧人和哭笑面,應該就是有關部門的內部勢力,繼續在有關接受任務太危險了,我正在考慮要不要離開有關。”
王思言一愣,隨之也跟著嚴肅起來:“不是不行,當初我們加入有關就是因為有關部門能給我們帶來人員和資金武器上的支援,但現在錢已經不算問題了,人員上的支援無法掩蓋行動暴露遭遇襲擊的風險……或許的確應該離開有關了。
“如果你決定退出有關,那我跟你一起。但這樣一來就只剩下偉仔,偉仔身為聯絡員手底下卻沒了隱者,職業生涯會直接在暫停吧,可有關的情報還是很重要,偉仔還是得留在那裡。”
“或者說,我們可以錯開行動時間。”周銘說。
王思言:“我這次本來是打算去寶蓬島端掉革新會據點的,但現在你已經出來了,也沒必要去了。”
周銘吃了一驚,原來如果他不出來,王思言就打算單人衝擊敵人大本營了,這種行為在他看來連戰術都算不上,簡直就是失智。
“你一個人去啊?”周銘不敢相信地確認道。
“當然不是!”
周銘鬆了口氣。
王思言接著說:“打算花點錢找些傭兵一起搞事,這樣成功率大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