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氣?
花娘嘲諷的笑笑,哭得更猛烈了。
葉欽天看向薛越:“我有話與你說,單獨說。”
薛越冷漠的與之對視。
又聽葉欽天道:“事關顏長歡,你不會還要和為師賭氣吧?”
知道是和顏長歡有關之後薛越才沒好氣的點下頭,其餘人也都識時務的離開了,知秋紅著眼圈看了一眼花娘,見她痛心疾首想來定是要說關於顏長歡的病情。
於是等把赤楚歡送回去之後她立馬回去,果然就聽見葉欽天把顏長歡的情況抖摟了個乾淨。
還加了句:“那丫頭知道自己活不久,所以此前才如此不惜命。”
薛越跟著脖子面紅耳赤,渾身都在顫慄,連眼眶落下來的眼淚都直接被抖落下來,不敢置信的望著二人。
他想問好多問題,他有好多疑惑,可是話到嘴邊他說不出口了。
喉嚨裡就像是有塊石頭堵住,吞不下吐不出來,難受,渾身都在難受。
他抿唇許久,忽然轉身抬手捂住了自己眼睛,很快指縫就被淚水打溼了。
哽咽道:“我怎麼一直都沒有發現...”
不是疑問,是責怪,是怪罪自己為什麼她就在眼前而自己居然沒有一刻發現不對勁!
他哭了好一會兒,忽然放下手望著帳篷頂,有些崩潰道:“是因為治我的蠱毒才這樣?”
他忽然想到墨淨說的那些話了。
赤血蠱沒得解,唯一可解那便是要一人以命換命,而如今他完好無損,可顏長歡卻命不久矣。
多明顯啊。
顏長歡續了他的命,用她自己的命。
葉欽天還算冷靜搖頭:“不知道,我尚且診斷不出顏長歡的病因是為何,只知道她如今五臟六腑都是壞的,經脈走向紊亂,甚至有時還會驟停,怕只怕會有一日就再也...”
再也不會跳動了。
可這話還沒說完,薛越忽然回神大喝:“不會的!”
明明他走的時候兩人還在吵架,她都還能有力氣罵他不是?
怎麼可能會命不久矣?
不會的,是這兩人說謊來騙自己吧?
他這樣想著,知秋卻忽然緩緩走了進來,她看了看幾人,有些侷促的抓著衣角。
花娘望著她,哭著說:“你告訴王爺吧。”
薛越此刻覺得自己就像個被所有人玩弄的傻子一樣,而主角就是顏長歡,她竟然一直在瞞著自己,什麼都不與他說!
他回首狠狠的瞪著知秋,嚇得知秋一下子噗通跪倒在地上,隨後抽搐了一下嘴角哭了起來,斷斷續續說:“王爺...姑娘她...早就病了!是在南疆的時候吃了他們給的毒藥,本來還能剋制...後來又用自己的血肉給您解蠱,您知道您被取出來的赤血蠱哪裡去了麼?”
她嚎啕大哭:“在姑娘的身體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