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錯愕的表情下薛樊離開了。
幾人面面相覷好一會兒,秦晞首先反應過來不對勁,看向薛越道:“薛樊什麼意思?”
薛越沒說話,只是面容凝重的看向秦磊:“秦將軍,你為何擅離陣地?”
秦磊臉色不好看,抽了抽眼睛無語道:“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本王何時說過?”
“就你那師父,葉欽天說是要我吸引薛樊視線。”說完他就覺得不對勁了,頓時驚詫:“葉欽天騙了老夫!”
薛越雖然不覺得葉欽天會是薛樊的人,但是秦磊離開營帳就意味著禁軍很可能會攻進去,甚至不費吹灰之力。
主將不在的軍隊,潰如散沙。
長歡!
薛越像是裝了跟彈簧似的,瞬間上馬,一鞭子抽在馬臀上,黃煙四起餘下眾人也反應過來連忙返回。
本還心存僥倖的幾人卻在山腳下看到一地的血跡陷入了無盡的沉默之中,秦磊更是自責不已。
來到營地,看上去死傷並不嚴重,只是有些人正被攙扶著去包紮,見到幾人回來立馬上前去,道:“王爺將軍,我們...被敵方突襲,死三人,傷二十人,其餘人等皆無恙。”
秦磊沉著臉點頭,看了一眼他腿上的傷:“你先下去吧。”
隨後抬頭去看薛越,之間薛越繞開所有人直奔顏長歡的帳篷,他氣勢洶洶的掀開帳篷,裡面卻赫然站著花娘和葉欽天。
根本沒有顏長歡的影子了。
“誰能跟我解釋!!”
薛越大發雷霆,拽著葉欽天的衣領就要一拳揮過去,花娘趕忙拽住他的手,淚流滿面的搖頭。
赤楚歡也被知秋攙扶著及時趕到,她攔在薛越面前,紅著眼眶哄著自家兒子:“葉大俠為了護住軍營腰部中了一刀,你就...你就別再怪罪他了!”
薛越卻咬著後槽牙,瞪大了雙眸看著葉欽天說:“為什麼要支開秦磊,為什麼要給薛樊有機可乘!?你是我最相信的人,為什麼!?長歡呢?你告訴我顏長歡去哪兒了!”
雖然他一點也不相信葉欽天會背叛他,可是事實如此,顏長歡不見了,軍營被襲是事實!
為什麼是葉欽天,為什麼偏偏是葉欽天!
後者似乎也覺得愧疚,被自己徒弟如此吼叫卻無半點怒意,甚至低下頭無奈道:“薛越,此事是我對不住長歡丫頭,她...她被禁軍的人帶走了。”
花娘點頭,擦了擦眼淚,可是眼淚卻越擦越多:“都是我不好,是我非要知道長歡的事情把她迷暈了,都是我害了長歡!”
要不是當時顏長歡還醒了,一定不會讓他們有機可乘啊!
自己為何要自作聰明的給她下迷香,都怪她!
薛越聽見迷香二字臉色頓時青了,咬牙盯著花娘好半晌,只是說出一句:“你居然給她下藥?你給她下藥!”
“我...”花娘想解釋,可是確確實實是自己下的藥,她無從辯解。
葉欽天推開他的手,擰眉看他:“你先冷靜,事情還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畢竟還有更糟糕的。
薛樊不怒反笑,可他的笑卻看得人頭皮發麻,總覺得他下一瞬就要拔刀而起了。
“顏長歡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你葉欽天就是兇手!”說完又搖頭:“我也是。”
赤楚歡捂著自己嘴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道:“越兒,長歡她...一向好福氣,會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