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皇帝一下朝就把他叫去貞德殿,盯著他好半晌竟然開始打感情牌,一來便道:“朕老了,總有一日這皇位要交給你,可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
“終日縱情女色,讓朕如何安心,百姓如何服從?”
薛越挑眉,面無表情:“父王說的是。”
薛宗離蹙眉,咬緊了牙幫子,猛然抓起內侍剛剛送過來的茶杯往薛越腳邊扔去,氣道:“混賬東西!朕說的話你是不是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薛越也不躲,任由茶水濺到了他的身上,而後退開半步慢悠悠的跪地:“父王息怒。”
“你啊!此次滎陽郡水患是你得取民心的大好時機,不去也得去,朕不管你用什麼手段,必須將此次水患收拾的乾乾淨淨!”
薛越蹙眉,滎陽郡裡京都有些距離,京都若是發生什麼他根本來不及知曉,更何況他有更重要的事情還未完成,去一趟滎陽郡不知要耽擱多久。
剛要拒絕,抬眼卻見薛宗離居然連聖旨都擬好了,直接丟擲來扔在他的面前,威嚴道:“中秋後出發。”
“...兒臣,遵旨。”
......
下朝回來看見這兩個瘟神就更加煩躁,要不是她倆,徐雅言也不會不來,自己也不能看著顏長歡卻得不到吧?
所以都是這兩個人的過錯。
再加上滎陽郡的事情讓他十分火大,整個人從上到下都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息,一下轎又看到這二人的臉就越發的生氣,猛然停在兩人面前。
忽然陰沉的看向努爾:“不若進去,陪本王過兩招?”
努爾思考一陣,阿依慕便迫不及待的答應下來:“好!”說罷,便自顧自的提裙進了府門去。
只是一進門薛越便忍不住冷笑一下,直接將二人帶去了扶雲閣。
顏長歡聽聞薛越將那兩人帶進王府之後先是呆滯後是不解,轉頭看秦晞,秦晞也是一頭霧水不解,直到朱尚說薛越今日一下朝情緒就不大高漲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於是拉著徐雅言便去扶雲閣瞧,誰知剛走到門口秦晞與顏長歡便十分有默契的一同將徐雅言的眼睛給遮住。
徐雅言只來得及看清院子裡好像有個人飛了出去。
二人之間薛越脫了官服,穿著鬆垮的雪白裡衣,袖子被高高的擼起來,雙臂鼓起來的肌肉塊塊有些駭人,此刻正用一隻手掐著阿依慕的脖子,疼的阿依慕連叫都叫不出來,而地上是剛剛被他踹飛的努爾,捂著肚子緩緩爬起來。
這是...二打一沒打過,單方面被薛越欺負了?
顏長歡去看秦晞,後者聳了聳肩,表示她也不知道怎麼會回事。
徐雅言眼前黑乎乎的,但大概知道眼前應該是她看不得的東西,小心問道:“長歡姐姐,王妃娘娘,怎麼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聲音太醒目了,努爾忽然轉頭看見了三人,薛越猛地鬆開阿依慕,後者立馬趴在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呼吸空氣,再抬頭看薛越的時候就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連滾帶爬的跑出去扶起努爾。
顏長歡收回手跑到薛越面前,上下打量他,竟然沒受傷。
“你瘋了?”
薛越語氣不善,還在生氣:“比武切磋而已。”說罷看向努爾:“對吧皇子?”
努爾揉了揉被他踢得現在還發疼的地方,緩緩點頭:“是。”
“什麼切磋?你明明就是想殺人!”阿依慕脖子上還有一圈淤青。
秦晞面色忽然有些舒爽。
這阿依慕不講理多日,那日蹴鞠比賽葉羌人更是傷了大周不少人,這次薛越算是幫他們復仇了。
努爾轉頭看向站在院門口的徐雅言,後者立馬往秦晞身後躲。
“那看來切磋已經結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