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大阪住過?”
“沒有,我以前的日語老師是是大阪人”馬伯謙說道。
“喔~!”
用日語和一箇中國人交流,很顯然讓兩個日本人覺得挺有意思,於是兩邊坐下來便開始聊了起來。
透過聊天,馬伯謙終於知道這些日本人不是過來支援什麼建設的,也不是過來搞什麼投資的,而是受僱於一個公司,跑到這裡來工作的。
這讓馬伯謙有點震驚,因為現在國內的情況是看到洋人那就大一頭,不說別人,只說大城市國外的領事館門口,那些巴巴的盼著拿一個外國簽證的中國男女,多如過江之鯽。
現在某些女人要是傍上一個外國人,那走路都得帶著風。
“桑柏先生?”
馬伯謙終於聽到了他熟悉的名字,這讓他更吃驚了。
看到兩個日本人點頭,並且一臉崇拜的模樣,讓他心中生了探究之心。
當馬伯謙一挑起桑柏的話頭,這兩日本人就像是開啟了畫匣子一般,滿嘴都是盛讚之詞。
老實說馬伯謙已經很久沒有從日本人的嘴裡聽到過對於一箇中國人如此盛讚的詞彙了。
聽明白了,馬伯謙這才知道,原來昨天和自己一起回村的年青人,居然是個漫畫大師。
馬伯謙沒有看不起漫畫的想法,他也知道日本漫畫的強大,他從來沒有想過一箇中國人,其呆在這個村子的中國人,能在這方面折服日本人。
聊了半個多小時,馬伯謙告辭而回,兩個日本人則是盛情的邀請馬伯謙有時間的話去他們的住處做客。
馬伯謙答應了下來,然後三人分別開來,沿著磚石小道,馬伯謙一邊賞景一邊往自己的住處走。
沿著河岸往東,一路上看向對岸,時不時的就能見到一兩個農民在田間勞作。
馬伯謙見過農民在田間勞作,但是柳樹莊的這種勞作給了他一種別的地方沒有的全新感受,這裡的農民臉上是掛著笑的,同樣的鋤頭,同樣的鐵鍬在他們的手中似乎多了一點浪漫,添了幾分從容。
很快馬伯謙發現了最大的不同,山外面的農民別說是下地幹活,就算是平常趕集,有幾個人的身上沒有補丁的,又有幾個人的面板不是糙的如同老樹皮一般的。
但柳樹莊的農民不是這樣,他們瘦但並不是皮包骨頭,明顯露出來的胳膊與腿上都有肉,這是充足營養帶來的結果。
更別時身上的衣服,雖然看不見現在流行的的確良,但是每人身上都是正兒八經的褂子,就算是見補丁,最多也就是拇指大小。
轉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馬伯謙看到自家的門口堆了一堆的東西。
有新摘下來的菜,還有帶著水的瓜,甚至有一小袋大米,和一小桶的油。
就在馬伯謙愣神的時候,一位老者正巧經過這裡。
“你是新來的先生吧?”老者看到馬伯謙,眼神一亮,立刻熱情的打起了招呼來。
“您是?”
“我叫季維根,村裡就我年紀最大了”。
季維根很高興,他覺得眼前的先生和自己想的一樣,不像是桑先生,讓人覺得有點,怎麼說呢,就是超脫感,不像是個先生,但是偏偏比先生還厲害。
“原來是季老先生”馬伯謙立刻微微一躬,這是常年教匯出來的,刻在馬伯謙骨子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