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服九粒天玄丸就全愈,那怎麼可能。
這第一粒天玄丸對他的身體影響很大,但不代表每粒都可以達到這樣的效果,只怕越到後面藥效越小。
不過這點他是不會告訴桃夭的,他可不願意她為了他,一次又一次的放自己的血。
背過身的桃夭,臉上也浮上了一抹狡黠。都做了這麼外的夫妻,就如他了解她一般,她也是極了解他的,他想要瞞她,那怎麼可能。
不過他不願意讓她知道,那她就裝做不知道好了,至少,他現在身體在好轉,那就夠了。而她要做什麼,他也阻止不了。
聽到桃夭喚人,柱東和石奔一人拽著一個大夫直接衝了進來,見元辰的臉色比之前要明顯好看得多,兩個大男人楞在了當場,隨後歡呼著抱在一起,又一起抱頭蹲下,哭得像個孩子一般。
翠碧嫌棄的踹了柱東一腳:“要哭出去哭,別吵著了王妃。”
元辰藉口要先沐浴,讓大夫先去替桃夭檢查,兩個大夫輪著替桃夭把脈後,都驚訝的說桃夭有些血氣不足,但影響並不大,多開幾服補血的方子滋養一下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
元辰和桃夭不約而同的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待元辰沐浴之後,大夫不僅發現元辰的身體有明顯的恢復,而且還發現元辰的境地又隱隱有了突然破的跡象,這個好訊息更是讓院內的眾人欣喜萬分。
若是能突破,到頂級之上,那真氣恢復還不是時時刻刻的事麼?
頂級之上,那又是什麼境地?
他們一生的榮辱可都跟著王爺,王爺好,他們才能好。
“也許這是上古說的不破不立。”元辰倒是很沉穩地掃了一眼屋內的眾人,柱東他們馬上冷靜了下來,一個個強行收起怎麼也合不攏的嘴:“屬下知曉。”
在王爺恢復之前,這個訊息絕對不能外透半分。
元辰看向桃夭時,眼神裡的冷厲就立即消失了,還柔和得如水一般:“王妃這下應該能放心了。”
桃夭揉著哭紅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哼,我怎麼能放心,再厲害又如何,防得了你自己胡鬧?不過,你這段時間不好好的休息,我真跟你沒完!”
罵完,想到白家那一攤子事,以及白月蘭對她的隱瞞,心裡又隱隱有些不舒服。雖然白月蘭直接跟她明說製藥的關鍵以及危險,她也是會做的,但自己選擇和被人欺瞞是兩種不同的感受。
她冷著臉下令:“蕪城那邊照計劃行動,不準出現半絲意外。”遲疑了一下,她又暗暗咬牙:“派人去給白大姑娘指個路,有什麼動靜都儘快回來彙報,我要的是一、絲、不、漏,聽清楚了嗎?。”
白家那邊,她是一點也不能放鬆的,甚至一絕後患她也是想過的。
只是她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若有白家在,有白家的私心在同,又有元辰護著,以及元辰替她安排的那個假身份,她和孩子們就是安全的;誰也不會想拿一個混血子做什麼大業的繼承人,哪怕他們想,那也是一場笑話。
若是白家那些人若都死絕了,人皇這一脈就只有她和孩子們了,到時候那些人別無選擇的時候只會將主意打到她和孩子們的頭上,雖然有元辰在,他們依舊能安全,但他們肯定再無安寧的日子可過。
那又何必呢?
所以……白家必需要存在。
這也是她動了念頭與白月蘭做那個交易的根本。
“是!”柱東鮮少看到桃夭的臉上有這種跟王爺一般肅殺的神情,忙不迭地應下
元辰拉著桃夭的手,緊緊握著:“你還有我。”
桃夭白了他一眼:“誰說的,我還有小樂兒他們三,以及……”她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我想要多少親人,我還可以自己生!”
她才不需要去為那些所謂的親人傷心,更不會為了那些人去犧牲什麼。倒是他們欠她的,她還是想要討一討的,要不然他們真要認為她是好欺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