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元辰交了個底後,桃夭就迫不急待的想要試一下白月蘭說的法子是不是真的。
她把府裡的大夫全部都召集到院子裡來候著,好以防萬一;又將屋內伺候的下人遣了出去吩咐他們守好門窗,無故靠近者格殺勿論;還揹人叮囑茶包一定要守著門窗,不讓任何人靠近。在確定屋裡屋外都是安全的之後,她才取出了一粒大夫針對元辰如今的狀況精心練製出來的靈藥託在掌心裡。
她衝著元辰眨眼扮鬼臉:“你瞧著,我變戲法。”
元辰也陪著她玩,故意將眼睛瞪得大大的,眨也不眨的盯著她手心裡的藥:“好。”
他的配合,讓桃夭還有些緊張的心情一下子就舒暢了。
白月蘭說的那個法子極簡單,只要求心誠而已,並不傷身。
不就是試試,最壞的狀況也不過是失敗而已。
她拿起銀針,毫不猶豫的就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擠出血珠手,就將手指摁到了藥丸上方,心裡不停的想著:要救元辰,一定要成功,一定要成功。
血珠落到了藥丸上方,肉眼可見藥丸上泛起了光澤。
桃夭大喜:“真的,原來是真的……”她忍不住加快了擠血的過程,心疼得元辰直喚:“慢些……疼不疼……”
“不疼。”桃夭嘴裡歡快地應著,“我高興就不疼了。”
這可比知道他受傷後的心疼好受多了。
隨後,桃夭就發現了她不用擠,手指上的傷處也一會一直的出血,往藥丸上滴去,她還不太相信的驗證了一下,發現自己的感覺沒錯,看來並不是用血將藥丸裹住就能成藥,而是需要藥吸夠她的血才行。
她不知道是藥不成,她的血就不會止;還是最好的成藥與她提供的血有關。
這點,白月蘭並沒有告訴她。但不管是哪一個,在她還能承受的時候都是不願意主動中止的。
元辰也很快的發現了這異樣:“量力……”
“我知道,少廢話。”桃夭惱怒的罵了句,但並沒有做出中止的行動來,連這個念頭也沒有動過。
不過,桃夭的血還是很快的就停止了,藥丸也在血的融泡之下結成了血珍珠天玄丸,藥丸的大小還是沒變,但是上面的光澤卻很鮮活,像一隻靈鳥一般在藥丸上游走,比起之前白月蘭帶來的那一顆,以及白月蘭當面製成的那粒明顯不是一個檔次的。
“應該是我心更誠。”桃夭高興地託給元辰看:“這光澤像不是隻鳥兒?”
“像鳳……靈風……”元辰的認真的讚許,一點也沒有注水。
桃夭趁著他開口的機會,直接將那粒藥丸塞進了他的嘴裡,還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快吃,趁熱。”
元辰:“……”趁熱,是趁血沒幹嗎?
不過,想到這藥是用她的血製出來的,他沒覺著噁心什麼的,反而覺著有格外的甜,比最新鮮的天海雪蜜還要甜上好幾倍。
隨後,他就顧不上這些了,只覺得身體像是著了火,炙得身體份外的難受,讓他都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低吼聲;但是火燒過之處,原本空空蕩蕩的地方卻疑聚起了一層薄薄的真氣。
他一把捏碎了床頭柱上的雕花,忍著身體各處炙熱的劇痛,急切的將這個好訊息給她分享:“有效……”話還沒說完,他就再次被捲入了那痛楚之中,說不出話來。
“有效就好,有效就好……”桃夭不停地反覆說著,眼淚忍不住的往下落,最後還控制不住的放聲大哭了起來。
元辰知道從他受傷之後,她就一直在自責甚至連哭都不敢,也就沒勸她,由著她發洩,自己全力忍著身體各處的火焰,甚至利用真氣開始引導火焰的走向。倒是桃夭這一哭,把外頭的人都給嚇著了,他們不敢違背命令進來,連出聲詢問也不敢,一個個都只得握著拳頭咬著嘴唇,將心裡的不安硬生生憋了回去。
足足半個時辰,元辰才感覺到身體裡的火焰徹底的熄滅了,連一絲痕跡也沒留下,他的身體裡排出了許多黑色的汙漬後,也比之前要輕鬆得多,真氣更是直接恢復了一成。
“只有一成?”桃夭有些懊悔,隨後又開心了起來:“那是不是再吃九粒就行了。”
“嗯。”元辰附和著她的話,沒等桃夭多想,就催促著:“喚他們提水進來給我洗浴,太臭了。”
“對,臭死了。”桃夭捏著鼻子,直接嫌棄的退了好幾步,揚聲叫人。
元辰見她被引開了注意力,悄悄的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