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香香無休無止地折磨著吳慧,到了現在,她終於因精神壓力太大,崩潰了。
高哲羽現在只想大罵喻香香是豬頭蠢貨,生前稀裡糊塗地被人害死就算了,死後託人討回公道,居然不知道把害她的人的名字說出來。
沈星暮聽完高哲羽敘述,皺著眉問道:“你是怎麼查的?”
高哲羽道:“因為喻香香死了太久,死亡現場已經查不出任何線索,我只能另闢蹊徑,從喻香香的交際圈入手。我發動自家的兄弟,逐一排查喻香香生前接觸過的每一個人,結果是所有人都被排除了。”
沈星暮問:“連一個可疑的人都沒有?”
高哲羽澀聲道:“沒有。”
沈星暮道:“遇到這麼大的事情,你應該早已點告訴我。”
高哲羽埋頭苦笑。
這時,徐小娟慢悠悠說道:“其實這起案子並不難查。我們不應該從喻香香入手,應該從喻香香的同班同學入手。既然她是一個自立自強的美女,自然少不了追求者,而被她拒絕的追求者裡,難免有些人因愛生恨,最終做出極端的事情。霓城理工大學也是一所很大的大學,喻香香性格內向,不主動與人接觸,那麼同校其他班級的學生縱然見過她,也很難正式認識她。所以最有可能對她下手的,只可能是她的同班同學。”
沈星暮點頭道:“你的這個說法我非常贊成。同樣的,除了喻香香的同班同學,她以前生活過的福利院,打過工的地方,以及租房的鄰居,都有必要排查一遍。因為這些人都有機會認識喻香香並且喜歡上她。”
高哲羽道:“你們這麼一說,我忽然覺得喻香香以前住校時的同寢室友也有必要查一下。”
徐小娟問:“你懷疑喻香香之所以不談男朋友,是因為她是同性戀?”
高哲羽搖頭道:“如果她是同性戀就不會特意在校外租房,畢竟她的寢室裡便有天然的女性資源。”
徐小娟不解道:“你說她的同寢室友有嫌疑,既然她又不是同性戀,她的那些室友還能有什麼嫌疑?”
高哲羽淡淡說道:“女人的忌妒心是很可怕的。”
徐小娟怔住。
沈星暮道:“無論如何,以前與喻香香接觸最多的人,肯定是她的室友。我們得找她的室友好好聊一下,說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徐小娟道:“你們說女人的忌妒心很可怕,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情。”
沈星暮問:“什麼事情?”
徐小娟自信滿滿地說道:“我作為女性——不、不對,我作為才貌雙全的美少女,對同類的理解是,絕對沒有能完全遏制春心的女人。如果有,只能證明她不是女人。所以我想說的是,女人的春心可是比忌妒心強大得多的。想當初,我還是十三歲小姑娘的時候,看到海鷗和陶鴻卿卿我我,我當時心裡癢得啊,好像無數只螞——”
沈星暮叫斷道:“你別說了。”
徐小娟不忿道:“我都快說到我是如何遇到鄭直那混蛋,又如何遇到葉黎老公的了,你居然敢打斷我!”
沈星暮皺眉道:“你的那些故事,以後和你的小孩說。”
徐小娟氣鼓鼓地閉上嘴,安靜喝茶。
高哲羽道:“我懂了。徐小姐的意思是,雖然調查顯示喻香香不談戀愛,並不等於她真的沒談戀愛。”
沈星暮贊成道:“如果她是一個醜女,不談戀愛也就罷了,因為非特殊原因,沒有男人會喜歡醜女。但她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女人,若說她讀到大三還沒談戀愛,我也不太相信。連夏恬那麼自持的女人,看到我時也會——”
徐小娟忽然尖聲大吼道:“你不要說話!”
沈星暮立刻閉上嘴,因為他發現自己也和徐小娟一樣,情不自禁就說多了。
高哲羽沉聲道:“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確定喻香香是否談過戀愛。如果她談過戀愛,那麼和她談戀愛的男生就有極大嫌疑。”
沈星暮糾正道:“不是我們,而是我和徐小娟。”
高哲羽不解道:“不算上我?”
沈星暮道:“哲羽,這件事非常危險,你還是儘量不要參加進來,交給我處理就好。而且現在吳慧的狀況很糟糕,需要你陪。”
高哲羽有些不甘地垂下頭。
沈星暮也在這時捏緊雙拳。到了現在,他已經洞悉第五場善惡遊戲的規則。他和徐小娟的制勝條件,顯然是查出這起離奇命案的真相,還喻香香一個公道。而仇世要做的就是想方設法制造障礙,阻止他們查出真相。
這一場偵查與反偵查的較量,便是他和仇世交手兩年多後,最後的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