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黎冷冷地盯著她,她便笑得越發恬淡自然。
上午九點過。
何晴到何思語家裡,還沒來得及開口,何思語便站起身來,一把抓住葉黎,微笑道:“姑姑,我向你介紹一下,他是葉黎,我的男朋友,以後我要嫁給他。”
何晴明顯怔住,好半晌過去才橫著眉說道:“思語,你這丫頭是不是病了?怎麼忽然說這種胡話?”
何思語露出天真又美麗的笑容,很鄭重地說道:“姑姑,我沒說胡話哦。我現在是葉黎的人了,他叫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包括叫我打你一耳光。”
何晴本是很溫和的人,這會卻被氣得不輕,冷著臉苛責何思語,並且嚴肅告訴葉黎,她不同意他們交往,以後也不給他補課,叫他趕緊走。
葉黎冷眼看著這對姑侄,淡淡說道:“賤人,打她兩巴掌。”
然後何思語真的沒有半點猶豫,便“唰唰”兩巴掌打在何晴臉上。
何晴完全蒙了,怔怔地站在原地,像個木偶一樣,
柯丹琦等同學均是滿臉震驚,都懷疑何思語瘋了,試探著好言勸她。
葉黎冷聲道:“何思語現在是我的婊子,不關你們的事情。如果你們再多說一句,我就叫她連你們一起打。”
柯丹琦怒道:“你就是一個十足的混蛋!”
她不再勸何思語,直接將矛頭指向葉黎,並且捏緊拳頭準備動手。
然而她還沒來得及動手,何思語便抬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冷冰冰說道:“柯丹琦,誰叫你罵葉黎的?”
柯丹琦的眼睛立刻紅了,眼淚像泉湧一般不斷流出,顫聲道:“思語,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何思語道:“你才瘋了,連自己的事情都沒處理好,還來管我們的事情。你不是想等徐武真嗎?我教你怎麼做,就在我們縣的夜市街對面,那裡有一條窯子街。你去那裡接客,徐武真肯定會阻止你。”
柯丹琦“嗷嗚”大哭起來,嘴裡重複說著“我要和你絕交,再也不理你了”之類的話。
何晴和柯丹琦先後捱了巴掌,剩餘幾名同學也都瞠目結舌,一時間連一句話也不敢說。
葉黎直接把何思語攬到身邊,淡淡說道:“好了,這件事處理完了,我們該回去了。”
何晴立刻叫道:“思語,這裡才是你的家,你要去哪裡!”
何思語甜笑道:“葉黎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當天晚上,何思語的父母從外地趕回來,直奔葉黎的租房,向他索要女兒。
然後何思語扇了他們一人一巴掌,並且威脅道:“你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把我抓回去,我都死給你們看!”
她並非虛張聲勢,真的當著他們的面直接割破手腕,把他們嚇得面無血色。
就在這短短一天裡,何思語從人人仰慕的單純美少女,變成了倒行逆施、離經叛道的逆女。
對此她好像全然不在意,晚上靠在葉黎的懷裡,很是溫柔地說道:“黎,我沒有騙你,我是為你而生的,你要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哪怕叫我去殺人也可以。”
葉黎冷聲問道:“所以我把你當成陀螺,每天用鞭子抽著玩也可以?”
何思語道:“當然可以啊。”
第二天,葉黎買回了一條鞭子,閒來無事就抽何思語幾下。
她真的像陀螺,每抽一下就原地轉動好幾圈,並且嘴裡模仿陀螺轉動的聲音,“突突突”直叫,似乎歡快極了。
到了第五天,葉黎完全確定警察不會找到自己,於是變得更加肆無忌憚。
他甚至叫何思語脫光衣服像狗一樣舔他的鞋子。
她沒有絲毫猶豫,把他的鞋子舔得乾乾淨淨的。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如果說它是乾淨的,為什麼總會發生慘烈的命案?如果說它不乾淨,又為什麼會孕育出何思語這種溫柔無垢的女人?
葉黎至始至終沒有與她發生關係,並非他沒有色慾,而是他心中的罪惡感與嘔吐感完完全全壓下了那色心。
新學期開學,某一天的課間操時間,廣播裡卻沒有播放體操音樂,反而傳出一個女生的聲音。
她用非常驕傲的聲線說道:“十五中的老師們、同學們好,我是高二十四班的學生何思語,今天利用課間操時間,和大家說一件事情。我是高二五班的葉黎的女朋友,我愛她,像沙漠裡的旅人熱愛綠洲,像飛翔的風箏熱愛風。所以請男生們不要再來追我了,我會拒絕你們,葉黎也會生氣,這對我們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