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暮思考之時,已慢慢走近別墅。
而當他靠近別墅時,神色忽然發生極大幅度的扭曲,變得憤怒且猙獰。
他察覺到有人無聲無息改變了將別墅與外界隔絕的血咒,他甚至能看到別墅的簷下有潮溼鮮明的腳印,分明是某人趁他在外時,悄悄潛入別墅。
別墅裡只有一個人,便是處於冰封狀態的夏恬。
這個費勁心思潛入別墅的人的目的已不言而喻。
沈星暮壓抑著心中的無窮怒火,一個閃身便已衝進別墅,並且用最快的速度直奔夏恬的房間。
而他剛上二樓迴廊,便聽到急促而沉悶的打鬥聲。
這聲音就從夏恬的房間裡傳出。
沈星暮豁然推開大門,便看到一個身著月白色連衣長裙的女人以及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
這兩人都懂“念”,且“念”的強度不弱。他們的戰鬥非常激烈,每一擊都伴隨空間的嗚咽。
而他們彼此間似乎也有默契,無論戰局怎樣變化,他們都下意識避開安靜躺在床上的夏恬。
似乎夏恬的存在對他們而言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他們連續戰鬥了十數個回合,身形不斷變換中,兩人都向沈星暮露過正臉。
沈星暮認出了西裝革履的男人,正是夏恬多年前從垃圾桶裡救出來的小男孩周泳航。只不過昔日的小男孩已經長成頂天立地的男兒,不再畏懼世俗的一切力量。
沈星暮不懷疑,此刻周泳航奮力戰鬥的原因,在於保護夏恬。
而那個女人沈星暮也認識,就在之前的婚宴上,他見過她,只是不知道她的名字。
若在平時,沈星暮能在三秒鐘內將那個身著月白色連衣長裙的女人制住,但他經過與仇世一戰之後,自身狀態已跌入低谷,一時間竟有些無力干預這場戰鬥。
沈星暮站在門外,將體內殘留的“念”擠壓出來,試圖找機會先將夏恬救出來。
卻在這時,長廊上傳來葉黎的聲音。他尤為疑惑地問道:“沈星暮,這裡發生了什麼?”
沈星暮的注意力在夏恬身上,並不回答葉黎。
而那個長裙女人卻好像忽然有了顧慮。她的臉上泛起凝重之色,看了一眼靜躺不動的夏恬,又看向房門外,忽地抬手一掌,將周泳航擊退數步,而她本人則飛身一躍,直接撞破窗戶玻璃,跳了出去。
沈星暮快速跑到窗戶前,俯身一看,便見女人以極快的速度衝出草原,很快便消失了身影。
這場戰鬥的結果還是未知數,她為什麼急於逃跑?
沈星暮皺眉思索時,門外有了腳步聲,是葉黎趕了過來。
他皺著眉打量整個房間,爾後疑惑問道:“發生了什麼?”
沈星暮冷著臉走到葉黎面前,抬手扼住他的領子,厲聲道:“這是我想問你的問題!之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葉黎怔住,好半晌之後才回答道:“她叫章嫻,是我的大學同學。”
沈星暮冷聲道:“她想對夏恬出手。”
葉黎呆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這時周泳航滿目凝重地走了過來。他很客氣地對沈星暮行李,並且尤為愧疚地說道:“沈總,對不起,我沒能留下那個女人。”
沈星暮直視周泳航,好半晌之後才小聲道:“周泳航,謝謝你。”
周泳航的表情變得越發羞愧。他搖頭道:“沈總,你別忘了,我本就是夏恬小姐的保鏢,保護她是我的工作,你實在沒必要向我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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