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伏地魔肯定已經隱藏了起來,他極有可能利用得到的半根軀幹將自己轉變成默然者。那樣的話,在短時間內,他就再也不用擔心海爾波的威脅了。”
伏地魔竟然會變成一個默然者?
這......
哈利一時間不知道這算是一個好訊息還是壞訊息,畢竟在其他幾人的口中,默然者都是活不長久的存在。
“別忘了魂器。”
卡蘭提醒道:“就算神秘人因為默默然的暴動死去,要不了多久他也能重新活過來,甚至有可能比上一次還要更加強大。”
三人組的內心迅速變冷了下去。
緊接著,他們又聽到了一個讓內心更加冷卻的訊息。
“這不僅僅只是伏地魔的活路。”
鄧布利多輕輕嘆了一口氣:“也是我唯一的活路。”
“儘管我在短時間內成功恢復了意識,但要不了多久,情感封閉術就會再次把我控制住,讓安提俄克重新顯現。”
“執念的存在無法維持太久,只有無法控制的默默然才能徹底壓制住情感封閉術。”
“上一次在我追捕格林德沃的時候就是這樣,那時的我只清醒了一小段時間,沒能完全奪回身體的掌控權,於是只好讓阿不福思將我關在紐蒙迦德的牢房裡。”
“但這一次,安提俄克絕不可能會放過我了。他寧願死,也不願意再次失去自由。”
“事實上,我隱隱覺得他對此正求之不得,因為他已經找到了自己最珍貴的收穫。”
幾人都將視線緩緩移到眉頭緊蹙的面孔上。
卡蘭·桑斯特。
安提俄克優秀的後裔。
“該如何確定安提俄克還沒有死?”卡蘭問道。
鄧布利多沒有說話,他伸出一隻手掌,與此同時,幾人都在他身後看見了一道隱約浮現的黑影。
“這是遭到安提俄克控制的禁忌者。”
他緩緩說道:“我也不清楚這名禁忌者的由來,它能讓我不會受到念出伏地魔名字的詛咒,這名禁忌者要遠比一些簡單的黑魔法還要可怕。”
“但只要這名禁忌者不消失,安提俄克就不會從我身上離開。他早晚都會重新甦醒,再次回到整個魔法界。”
隨後鄧布利多將禁忌者收起,這是他唯一能操控禁忌者的行為,除此之外就什麼也做不到了,無法像安提俄克那樣指揮這名禁忌者戰鬥。
在察覺到卡蘭凝重的目光後,鄧布利多搖頭說道:“我也很想搞清楚安提俄克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他永生的方式比海爾波還要詭異,不需要靈魂製成的羊皮紙,只需要一道魔咒——情感封閉術。”
“但可惜的是,至今我也沒能搞清楚安提俄克活下來的方法,他對此隱藏的很深,深到我都忍不住懷疑那究竟是否真的存在,安提俄克又是否真的成功活到了現在......”
操場上陷入了一陣難言的沉默,三人組本以為他們已經救回了鄧布利多,但等來的卻只是一段簡短的交談,隨後就得讓鄧布利多變成可怕的默然者。
卡蘭也在沉默著,安提俄克變成了蝕骨之蛆,隨時都有可能把目標從鄧布利多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小普客奇對這一幕有些無所適從,可威廉卻再也等待不下去了,他苦苦哀求道:“鄧布利多,別忘了克萊登斯......”
鄧布利多神色悲憫的點了點頭,他望向同樣揹負著悲慘身世的默然者,隨後轉頭看向殘破不堪的蛇木,它如今已經變得支離破碎,枝椏上一片葉子都沒有。
“半根蛇木......”
鄧布利多低聲喃喃道:“那最多隻能容納一名默然者,克萊登斯與我無法同時活下去......”
威廉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蛇水,哪怕是——”
就在這時,昏迷中的克萊登斯忽然清醒過來,他用著微弱的嗓音請求道:“救回納吉尼,那還有希望嗎?”
克萊登斯竭力讓自己看向卡蘭,他在昏迷中迷迷糊糊聽到了不少訊息,如今只求能讓納吉尼重新活下來。
想必,他已經想好了要犧牲自己。
與其痛苦的活著,還不如痛快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