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剛剛發生的事情——儘管我與湯姆·裡德爾接觸的不夠多,但也能猜得到貝拉特里克斯作為他忠誠的僕人,絕不會是被隨意安置在伊爾弗莫尼魔法學校。”
“他早就在暗中策劃擺脫海爾波的束縛了。”
“這一次,他終於得到了機會——在魂蛇被一次性破壞太多的情況下,他短暫衝破了海爾波的控制,又讓潛藏已久的貝拉特里克斯奪走了半根蛇木的軀幹。”
“或許,等你們下一次再見到他時,就不會再有海爾波了。”
“剩下的只會是徹頭徹尾的伏地魔”
“他是一個比古老者海爾波還要可怕的黑巫師,費盡心機想出的計劃甚至連安提俄克都瞞過了,沒讓他發現貝拉特里克斯的異常。”
“所以你們絕不能小瞧他。”
“這是一個海爾波還要可怕的敵人。”
幾人被這段猜測震驚的說不出話來——海爾波一直寄宿在伏地魔身上,可即便如此,他還能想到瞞過海爾波的計劃?甚至還成功了?!
這可是連鄧布利多自己都沒能成功做到的事情,而是在卡蘭的幫助下才逐漸喚醒自我意識。
“那神秘人豈不是無法戰勝的了?”
哈利不甘心的握緊了拳頭。
鄧布利多充滿憐憫的看向這個身世不幸的男孩,他心知對方難逃一死,將作為伏地魔的最後一個魂器而經歷一次死亡。
“不完全是。”
鄧布利多的話語讓哈利期盼的抬起頭,他繼續溫和的說道:“我大致能猜到伏地魔接下來的計劃,這件事要先從魂器,情感封閉術,以及黑暗時代的禁忌者們說起。”
“在安提俄克為數不多能夠被窺探的記憶中,我得知在黑暗時代中存在著一項血魔法,許多巫師都對此趨之若鶩,以為那是增加魔力,甚至是永生的希望。”
“那確實是極其強大的一種魔法,就蘊藏在我們的血液中,或許每一個巫師的體內或多或少都有血魔法的存在,只是還沒被察覺。”
“但血魔法也不總是美好的,它也創造了一種極其可怕的產物——禁忌者。”
“禁忌者的魔力來源於生前的執念,那能讓他們做出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出來,甚至是異樣的永生。”
“但禁忌者已經不再是生前的那個人了,他們成為了非存在與存在之間的那條界線——既沒有徹底死去,但也算不上是活著。”
“後來許許多多的巫師們都察覺到了禁忌者的存在,這其中就包括古希臘時期的海爾波,以及後世的安提俄克。”
“他們算是後來的巫師中較為聰明的那批人,心知禁忌者的方法不可取,無法給他們帶來真正的永生。”
“於是,他們在禁忌者魔法的基礎上進行改良,分別創造出了魂器,以及情感封閉術。”
“這兩種魔法都是極其邪惡的黑魔法,是違背自然的存在,它們變相的為海爾波與安提俄克帶來了永生。”
“但這並不是死而復生。”
鄧布利多看向卡蘭,幫他弄清心中的困惑:“魔法無法做到死而復生,魂器與情感封閉術都沒有這樣的跡象。”
“海爾波只是不曾死去。”
“他將僅剩的靈魂寄託在一張羊皮紙中,那張羊皮紙真正的材質是他的靈魂。只要有人從那上面學會了魂器,就會在無形中受到海爾波的影響,最終將他從沉睡中重新喚醒。”
“這些都是安提俄克研究得來的結果,但即便是他也沒能找到毀掉靈魂羊皮紙的方法,那近乎是不可摧毀的,它猶如禁忌者一般,存在於萬物中,又消失於無。”
“只有等到不再有人學會魂器這項魔法,海爾波才會逐漸陷入永遠的沉眠當中。”
在鄧布利多的口中,已經變身成靈魂羊皮紙的海爾波成為了一個無法殺死的敵人。
卡蘭想到了自己曾親眼見過的那張寶藏羊皮紙,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過那竟然會是由海爾波的靈魂製成的。
可鄧布利多接下來的話語要比這還要更加令人震驚。
“我相信,伏地魔已經找到解決海爾波的方法了,那甚至不需要他擺脫魂器的束縛。”
鄧布利多神色鄭重地說道:“默默然——這就是伏地魔唯一的生路。”
“默默然近乎是魔法的反面,它無法控制,有可能存在於每一個巫師身上——安提俄克有一點沒有說錯,默默然確實強大無比。”
“這是超脫于禁忌者的力量,是依附於魔法本質的存在,自然也能夠壓制住魂器的反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