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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田襄君,好養門客,慷慨解囊,仁義無雙。
其門下出過多位大才,使齊國得以站穩腳跟,立於各國。
當年四國伐燕的大將,便是由他舉薦,隨後整合各國之力,鯨吞燕國。
晉國,魏忿君,以武略傳世,常年征戰於北國邊疆。
以大將之身份,與士卒同食同寢,受軍士敬佩。
十五年前率八千驍勇軍擊破獸人王庭,使其名聲隱隱在一柱、四衛、八徵之上。
燕國,燕萍君,治國理政之能乃當世頂峰,燕國在其手中八年,國力至少翻了三倍。
使當時的燕國,可以南抗楚國,東抗齊國,還能出兵攻略淮野之地。
可惜棋差一招,不然燕國必為當世之雄。”
蒼茫且古老的城池之中,一個身穿郝紅色長袍的男子立於城牆之上。
他看著遠方蒼茫的大地,帶著一絲感慨的緩緩說道。
“這三位皆是當世人傑,但公子卻為九州四公子之首。
當年田氏代齊,晉楚大戰,是公子在其中邦交縱橫,使二者兩敗俱傷,不得不休養生息。
齊宣王勵精圖治,雄於各國,又是公子以一雙巧舌說動晉燕兩國合力伐之。
十八年前,燕國派使者羞辱周天子,欺人太甚,又是公子說動四國聯軍,合力伐燕。
若非後來公子心軟,只怕他燕國早已不復存在。
前段時間燕趙分野,又是公子勸晉齊兩國陳兵邊境,一旦事有不可為,便大軍壓境。
就連後面三家分晉,都是公子代替周王前去分封各王。
他們三人和公子比,不過逞一時之快,卻不得不以公子為首。”
旁邊的一位半大童子,卻有些不服氣的連連說道。
他從小便是聽著旁邊這位九州四君子之首,周寰君的故事長大。
所以在他心中,自己的公子才是最厲害的人。
面如冠玉,神氣昂揚的周寰君,卻輕輕伸手拍了拍童子。
“痴兒,須知這天下英豪數之不盡,豈可如此狂妄自大。
所謂的邦交伐國,不過是借力打力,以利驅之。
看似是我一張口舌動之,其實各國各有利益取向,不過借我之手得以完成。
就連這所謂的四君子之首,也不過是看我身後並無大國。
其餘三者相互制衡,若以任何一人為首,其餘二者都必不願意,所以才讓我僥倖竊之。”
聽到周寰君的話,童子有些不樂意的扁了扁嘴,但卻不敢反駁。
而周寰君向著九州的西方靜靜凝望片刻後,突然雙臂一振,朗聲說道。
“童兒備車,我要再次周遊各國。”
童子樂的瞬間蹦了起來,滿臉興奮的追問道。
“是,先生,不知要先去哪一國。”
“自然是先去看看夏國,那不論出身,唯才是舉的科舉,可是讓我聽得心中癢癢的。”
“諾。”
那童子不知道周寰君這句話的深意所在,只是時常在城中的酒館道聽途說一些大夏的趣事,所以倒也十分開心。
九州四公子為上一個時代攪動風雲的人物,最近幾年,卻有些沉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