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軟席,莫歡瞬間覺得舒服多了。
而嫻妃不知怎麼只一直拉著莫歡聊家常。
並且嫻妃明顯沒有心思去聊這些,她往往提到了一樣後就開始轉到另一個話題。
莫歡有時候根本跟不上嫻妃的思路。
好在嫻妃也不在意她能不能接的上話,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直到外面有宮人進來,附在嫻妃旁側耳語幾句。
等宮人退下後,莫歡注意到嫻妃唇角輕彎。
這讓她眼神微變,估計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了。
下一刻,嫻妃便好整以暇地看向莫歡。
"莫歡,你可知貴妃娘娘病重一事?"
這問題讓莫歡臉色瞬間發生變化,雖然她很快就努力讓自己恢復成沒有波瀾的模樣。
許貴妃臥病在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這般明知故問,又是居心何在?
"這怕是仗著自個的性子毫不關係罷了。"
後面這話是剛走進來的許輕染說的。
莫歡臉色微微一變,她怎麼來了?
許輕染規矩的向嫻妃行了個晚輩禮,便站在一旁。
見莫歡不語,許輕染瞬時眼神便凌厲起來。
"這是戳中你心窩子事?心虛了?"
莫歡皺著眉頭看她,這許輕染,也不似來找茬的。她究竟意欲何為?
莫歡淡淡道:"臣女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還請郡主莫要怪罪。"許輕染能隨時隨地出現在宮中她不奇怪,畢竟是許貴妃的侄女。
見嫻妃的臉色也不太好看,顯然是不知道許輕染會來。
她是怎麼知道自己在這的?
"怪罪?如何叫我不怪罪你?"
許輕染冷笑一聲。
她眼底的鄙棄絲毫不加掩飾。
莫歡並不畏懼,她只是不知道許輕染在演什麼戲罷了。
再者,她和許輕染的關係從前就結下了怨。現下一出,真叫人摸不著頭緒來。
"若是郡主要怪罪,不如先問問嫻妃娘娘。"
"這倒是怕了!"
許輕染朱唇勾上一抹嘲諷,"如今你父親出了這檔子事,你又如何坐的住?如今尋來嫻妃娘娘這,只怕是心懷不軌。"
莫歡鄙夷十分,這許輕染究竟想幹什麼?
先是不請自來,接著又是扯到莫亭淵一事。
是有意為之麼?
兩人直瞪眼,誰也不饒恕誰,拳頭都握得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