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到回頭,已經看不太見文安殿了。
文安殿高聳不假,但在曲折迴旋的禁中行走,也很容易迷失了方向。
當然並非是迷路。
他宇文護也經常自己一個人在禁中隨便走走。
宇文護喜歡一個人默默地邊走邊想。
在走路的過程之中,思索心中之事,以權衡利弊。
他今天走得時間很長,走的也很遠。
“下一個應該會乖吧”
宇文護其實也不太確定,宇文邕何許人也。
這麼多年,宇文邕深居簡出,瞧著倒是簡單的很。
不管是在同州還是在長安,他都沒有什麼攬權攬政的心思。
但宇文護潛意識裡還是謹慎了一下。
一般都,會咬人的狗不交。
宇文邕表面雖然順從和善,但宇文護其實有些時候,也會有些納悶。
他宇文邕,當真就沒有什麼野心嗎。
宇文護不相信。
他也曾邀約宇文邕到他府上,暢談半日。
僅僅是半日的功夫,宇文護就有了一點點認識。
宇文邕是個心冷的。
他沒什麼喜歡的東西,或者如今他們擁有的一切,宇文邕都不怎麼感興趣。
這樣的人,其實最是可怕。
就在那半日裡面,宇文護不知怎的就和宇文邕對弈上了。
下象戲。
宇文邕兩眼放光的樣子,徹底讓宇文護放下了心。
果然還是一個沒成熟的娃子。
對於對弈博弈之事,竟然如此熱衷。
相比就是一個喜靜的偏執人。
宇文護這樣的人,也見的多了。
畢竟他都已經一把年紀了。在年歲上,都可以做宇文邕等人的阿耶了。
當然宇文護並不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