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準備去投奔周國,投效宇文邕。
高寶德瞭然。
原來是早就對上了眼。
只不過可能是忌諱自己曾經是長樂公主的身份,這才沒有同她說破。
不覺有些好笑:“既然如此,那我先前所言,還在猛地在朱公面前推崇魯公,可真是管蠡窺測。”
“非也!”朱厭也面露笑容,突然想道什麼,不由自主地手指高寶德,問道,“小娘子可就是魯公府上的女侍中?”
這時候,高寶德被道破身份,倒是不會再大驚小怪了。
既然連宇文邕剛封的魯公都知道,能知道宇文邕身旁有個高氏的女侍中也不奇怪。
況且方才高寶德向朱厭道出身份之時,說的就是女侍中。
只不過比較收斂,她說自己是尚藥局的女侍中。
倒也沒有明說,自己也是宇文邕府上的那位高氏。
可朱厭順著這些蛛絲馬跡,能猜出來也不奇怪。
在朱厭面前,高寶德本也沒想藏著掖著。
一來朱厭是她的恩公,二來,高寶德聯想前些年朱厭坊街勒馬之事,再加之今日誅殺高演,他在她心中的形象感官,已經極好了。
所以也有向宇文邕薦賢之意。
倒沒想到朱厭竟然早就知曉宇文邕,甚至早有奔效之意。
那最好了!
高寶德顧不上背後的傷口,連忙撫掌笑道:“朱公能來投阿邕,阿邕定然欣喜萬分。”
阿邕。
高寶德沒有說錯,朱厭也沒有聽錯。
高寶德預設了朱厭所言,自己就是宇文邕身畔的女侍中高氏。
瞬時,二人得知曉了對方與宇文邕的關係,便又稔熟了幾分。
朱厭雖然早有準備,可一聽高寶德喚宇文邕為阿邕,也不自覺地氣息粗重了幾分,甚至還有些羞恥和難堪。
方才自己藏頭露腳的說明去意,在女侍中面前,恐怕就是一個笑談了罷……
朱厭頓時臉上有些不好意思。
……
不過朱厭又轉念一想,回味了一下方才高寶德所言。
阿邕……
果然是魯公之人!
這般親切的稱謂,日後可不就是長安宮城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