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沒想到,楊忠會趁著回京述職的功夫,和他自己的老友獨孤信又聯絡上了。
還互相看對了眼兒。
讓自己一向寶貴、引以為傲的嫡長子,娶了獨孤伽羅做婦。
倒是會乘順風車。
……
怎麼說,他們的兒女能結為夫婦,還是靠的楊忠和獨孤信父母之命。
“楊堅不妥?”高寶德問。
她是宇文邕的人,自然一切都是向著宇文邕這邊。
見宇文邕詫異,於是便連忙細思起來,究竟有何不妥。
若說不妥,最大的不妥就是楊堅這個白眼狼!
日後會篡奪阿邕打下的江山社稷。
……
可是……這,在如今看來,還看不出什麼。
楊堅如今也是一個低調乖順之輩。
最多算是出身不凡的鮮卑貴庶。
楊堅遠沒有日後的權勢,那如今宇文邕所說的不妥又是什麼?
高寶德苦思冥想。
須臾,宇文邕見高寶德沒聲兒,便略微驚詫地抬頭,朝高寶德方向望了眼。
這才見高寶德,正在苦思著什麼。
“啊?”
宇文邕哂笑:“你又想到什麼了?說來給我一樂?”
高寶德納悶:“在想你方才所說啊……”
宇文邕問:“我說了什麼?”
高寶德補充:“你說楊堅……”
宇文邕又問道:“那楊堅如何?”
“我怎知你說楊堅如何?”
“原來你說方才啊……”宇文邕放下文書,頭往後靠。
發出舒服的噯氣之聲,緩解了一下今日的疲乏。
高寶德不忍,見他這般勞累,也不再關心楊堅如何。
也施施然從自己的席子上起身,走至宇文邕身側。
將手附在宇文邕的頭顱兩側。
輕緩卻有筋道地按揉他的經外奇穴。
“每時寶兒在側,邕才知道世上除了乏累還有舒適,才感覺不枉活一世。”
“瞎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