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也知道,派祖珽行不通。
至於高寶德?
別開玩笑了……
高寶德是柔弱的女侍中,可不是幹這等苦力活的……
就算是苦力活兒,也是榻上的那種活計……
咳咳。
……
說起在蒲州建座戍樓之事。
雖說,宇文泰生前,重金厚利同突厥和吐谷渾結好,可是諸胡的秉性,作為當年南下功成的大周鮮卑貴族來說,於宇文氏而言,他們清楚得很。
突厥和吐谷渾,就是喂不飽的白眼狼。
有利可圖,就搖尾祈求。
無利無賄,就翻臉不認。
現如今,大周正處於治內恢復元氣之時,東邊的齊國還在蠢蠢欲動,他們必須得防著一手北面。
得了宇文護之詔令,宇文邕顯然也和他所想的一樣。
蒲州在北,確實需要有所防備加固。
最起碼,若是不鑄造戍樓,也必須加固城郭,擴充防務。
兵甲倒是不必囤積太多。
畢竟,如今突厥和吐谷渾,還沒有要南下作亂騷擾的意思嘛。
重要的兵力,還需要放在東邊和南邊。
東邊的齊國,想了關中之地,可是想了很久了。
南邊的陳氏,如今已經基本上取代了梁國蕭氏,成為了新的南朝國主。
如今也只是長江上游的郢州之地,還有南梁蕭氏殘餘。
不過南梁已經不足為慮,要費心思的,還是南陳和齊國。
“方才看的什麼,看的這般快樂?”
“聽到你提及了獨孤氏?”
高寶德還在笑著的嘴角突然一僵,拿著信箋的手也是一頓。
“阿邕這般在意獨孤伽羅?”高寶德幽怨地問道。
但她也僅僅是嘴上這麼說了一句,還是回答了宇文邕的發問。
“楚國公已經把么女獨孤伽羅,許配給了小宗伯楊忠之嫡長子楊堅。”
“楊堅?”
宇文邕並沒有放下手上的活計,將剛才批閱好的文書隨意地扔在一側,又拿起一本來繼續翻閱。
只聽到楊堅的名姓之時,方出聲疑問。
宇文邕雖說只是念著楊堅的名字,卻讓高寶德聽出些……嘲笑的意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