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微臣請命,駐守玉嬋嶺,必將阻敵於外!”
一位武將躬身下拜。
“陛下,長臨河若是無人守,我去。”白髮老將伸手抱拳。
“陛下……”
……
一位位武將都是沉聲開口。
局勢糜爛到這等地步,身為武將怎能不急?
一眾文臣,也是面色陰沉。
“陛下,局勢如此,你為何隱而不發?”大司馬看向新帝,沉聲開口。
這些奏報都留在御書房,一眾大臣看不到,誰知道局勢變得這麼壞了?
聽到大司馬的話,新帝苦笑道:“就是拿出來,眾卿家又能如何?”
他的話讓大殿上微微一促。
真的,沒幾個人能解決此事。
“陛下,便是拼了微臣這條老命,微臣也定不讓逆賊破關。”吳迪上前一步,一聲高呼。
“微臣願領我吳家上下,前往清源關!”
大殿上,一時無聲。
“呵呵,”就在此時,趙申忽然輕笑開口:“只談軍事,不談國事,這般論戰,那就是耍流氓。”
什麼意思?
大殿上,一眾武將怒目相視。
要不是趙申剛才體現出自身的本事,怕是有人想上前請他吃拳頭了。
耍流氓?
趙申轉身看向皇帝:“陛下,我剛才順便檢視了大虞國庫庫存,各處糧食存量,還有,也翻看了歷年北境糧草情況。”
“大虞國庫現存銀三百二十五萬兩,各種布匹、物資,摺合存銀兩百九十三萬兩。”
“糧草情況,豐源庫有存糧一百五十萬石,盛源庫有存糧……”
“在冊數字是八百萬石,但是,這等記錄,能對摺,已經是大幸了。”
趙申的話很直接,卻無人反駁。
“這點銀糧,撐不起一場大戰。”大司馬皺眉開口。
趙申點頭道:“大司馬說的是。”
“但是,逆賊,更缺糧。”
趙申一躬身道:“我翻看了十年來各地糧食賦稅,北境一直都是花費國庫三成有餘。”
“今年,先帝大逝,又加上各處動亂,北境的賦稅並未送去。”
“這是唯一的好訊息。”
趙申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