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事不在於你,為何害怕上頭的怪罪?”葉文茵不解的問。
“姑娘有所不知,這冰鑑送來的時候我親自試用過幾個,都是好的。”王總管說,“老奴辦事,不可能馬虎。”
“但由於只定做了二十個屬實不夠,宮中妃嬪不能各各分到,所以這就是一門玄學。”王總管接著說。
葉文茵狐疑道:“這冰鑑也不貴,皇上這點錢都出不起?”
“虛~”王總管忙把食指豎在嘴前,看了眼四周一臉警惕。
“你們出去守著,不能讓任何人進來,如有逸動見機行事。”葉文茵對裡頭一個最機敏計程車兵說。
等士兵關上房門,王總管才鬆了一口氣:“不是皇帝摳門,歷來如此,那些不受寵的人,就算把東西剩餘壓箱底,也不會松出去。”
“況且這有了冰鑑,就得日日貢冰,冰塊是消耗品,今年的酷暑來的異常的早,冰庫的冰已經所剩無幾,這給了冰鑑不給冰也不是個事。”王總管說。
葉文茵撇撇嘴,還不是小氣。
“二十個冰鑑分給誰就是個難題,”王總管接著說,“這皇帝書房得分一個吧,大殿得分一個吧,這皇后端妃敬妃李妃屋得分一個吧,這容妃雖然長年患病,但膝下有兩個兒子不給也不是那麼回事。”
“剩些給得寵的妃子,像最近因為長相頗為俏皮的佳貴人...”王總管忘我的說著,思考沒有發現葉文茵早就已經不耐煩。
“停,”葉文茵忍著氣,越聽越不對,合著這傢伙和我嘮起自己的苦水來了。
“姑娘...不聽了?”王總管卻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葉文茵捏了捏自己的鼻根:“說重點。”
“一日後列出名單剛想派人去分發,可我這一看不得了,冰鑑居然換了樣,使用過後既然還漏水。”王總管一臉震驚的樣子。
“冰鑑是從我手裡丟的,要是向上面稟告,我這烏紗帽可不保,差人找了幾天一點音訊都沒有,上面催得緊,沒辦法我只好硬著頭皮把這些看似相似卻明眼能看出拙劣的東西送到各個寢宮。”王總管一臉愧疚。
“這事能不能替我保密。”王總管抬起頭,撅著嘴可憐巴巴的看向葉文茵。
葉文茵 摸摸眉心:“那就得看看你能給我提供些什麼有用的線索了。”
“冰鑑並未運出皇宮,這點我敢保證。”王總管也不是個傻子,那日過後,這了幾個信的過的,給了點銀兩幫自己看著,沒有人運大物件出宮。
這麼一說,葉文茵更加篤定自己的判斷,卻還想騙點有用的訊息:“這個我當然知道,你以為皇宮是什麼,那些廢掉的珠寶,寧願銷燬也不會拿出城麥掉。”
王總管抿著嘴。
“沒有了?既然這樣我只能拿你頂替了。”葉文茵假裝一副交差的樣子,懶散的走到門口。
“我說了,你當真不會把我供出去?” 王總管沒理頭的話,卻把葉文茵的興趣值拉滿:“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那日我有收下看到一批人鬼鬼祟祟運了一批貨物到長安宮。”
葉文茵不假思索的問道:“長安宮?”
“長安宮也就是公主寢宮。”王總管說,“而我派人去調查,那批貨確實是偷換掉的冰鑑。”
“長安宮...”葉文茵嘴裡碎碎念著,長安宮離這確實不算遠。
“你能打包票東西就在長安宮?”葉文茵狐疑的問。
“我用官職擔保,那批冰鑑確實在長安宮,被埋在了中間魚塘的位置。”王總管說。
“行,”葉文茵點點頭轉手來到屋門前,“這件事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恭送葉王妃。”王總管對葉文茵的背影行了個禮。
“問出什麼了嗎?”一旁計程車兵見葉文茵進去這麼久,不乏有些好奇。
葉文茵皺著眉:“這個老瓜皮,還以為能有什麼有效的資訊,沒想到問半天給我聊了半柱香的天,浪費我時間。”
士兵回頭看了眼真笑眯眯頂向這邊的王總管:“王總管老毛病了,沒事就喜歡對你說些廢話,還以為是什麼大事。”
葉文茵皺皺鼻子,回頭瞪了眼王總管:“如果這次我能活下來,必定提酒來你門前嘮叨半宿。”
王總管做了個去吧的動作,嘴角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