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符鹿鳴深夜你儂我儂,訴說心聲。
瑤光在窗前,靜靜看著,眼如死灰,好似活死人一般,盯著無病的背影,又盯著符鹿鳴,咬牙切齒,瑤光喉嚨裡發出了怪怪的聲響,然而卻沒有人能夠聽到,“果真抬頭三尺有神明,我答應姬麓瑤,不上無病的床,結果我很貪心,按你們普人說法,我這黃花大閨女的名號從上了無病床那一刻開始就成歷史了,其實我只想勘破天機,逍遙內外宇宙而已。不過如此一來,我便是我們這些能量聚合體生命中第一個透過陰陽融合的,倒是佔個第一,還是與普人,不,其實是人忢陰陽交泰而進化升級了。
哎,明明人忢、人忢、普人都是分陰陽的,陰陽交融而天地換新,以前不明白為什麼不能跨等級而結合,這回知道了,原來隨意結合,是要命的,以後我得告誡族人。我該感謝無病還是恨你呢,我的實力被壓制,禁錮在這瑤光身體裡,可也因禍得福,不會能量消散,而你噴的血,終於讓赤泉力佔了上風,我變成了穩定的黑泉赤泉融合體了,不會消散,融入宇宙塵埃了。
不管如何,我與姬麓瑤有約,是我食言在先,可你又救我性命,雖然只有每夜的子醜之交,我能放放風,我知足了,好好修煉,來日再離開瑤光軀體,她還是她,我還是我,哎,就是不知道多久啊。我倒是奇怪,你如何知道的這長生不老之事。”
雲清不知,無病只是在逗弄符鹿鳴而已,愛情中的戲言,有幾句真?幾句假?可男男女女都樂此不疲,明知被騙也樂意被騙,哪怕被騙得體無完膚,也覺得這是愛情的魔力,那醉心的騙人話偏偏讓人上癮,想停也停不下來,這愛情的毒藥,無藥可解,愛情的毒藥,戒都戒不掉。因為男男女女都是願意的,千金難買我願意啊。
符鹿鳴心內百感交集,她對無病的感情很複雜,世間很少有一見鍾情,一見如故,卓嵐君和熊定嫵對無病的感情,源於幼時的深情陪伴和生死之交,友誼已經入骨,愛情無非是最高等的友誼罷了,符鹿鳴心中酸甜苦辣齊至,愛情的味道,大抵如此。
符鹿鳴嘆息,“我中了愛情的毒藥,你溫暖的懷抱,充滿希望的眼神,讓我心跳加速,我連命都不想要了,只想陪著你,你可知道?可你為何猜忌我、忌憚我,試探我?你忘了我嗎?”
愛情的折磨,痛到瘋掉。好似飛蛾撲火啊,只為那愛情來臨之際的剎那光芒,照透昨天、今天和明天,每一天都才是精彩的,死了都要愛。
侍劍藏在遠處,黑漆漆的眼睛,看著無病和符鹿鳴的一舉一動,雙眼變紅、變黑再變紅,侍劍聽到無病一句長生不老,心中波瀾起伏,“原來真的是真的。”
波雲詭譎,爾虞我詐,誰能信任誰?誰又是誰的人?
劉伯姬睡的早,起的也早,天邊只有一點點光亮,便早早到院裡活動,本想大聲呼喊幾聲,發發胸中的濁氣,可看到無病還在大樹上瞌睡,便輕輕散步。忽然發覺背後一陣風起,伯姬心中一慌,“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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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香風,那人身著黑衣奔向後院,消失在朦朧的晨輝中。
無病跳下大樹,“姐,怎麼了,你怎麼起這麼早?”
“無病,有刺客,你都沒發現嗎?你武功好,快去抓他。符姐姐住後院呢,快去保護她。”
“哪有刺客,姐,你昨天被嚇到了吧,看花眼睛了,要有刺客,我還不知道。”
“那倒也是,剛才真看錯了。”
無病摸摸伯姬腦袋,“嗯,放心,沒事。咱倆做飯去吧。”
“好,還是你在家的日子好啊,一天三頓飯,有時候還能跟你湊一起吃個夜宵,你不在家,哎,這日子苦啊,母親就又早晚兩餐了,把我餓的呀,根本習慣不了。”
早飯時候,符鹿鳴換了一身青色勁裝,略施粉黛,妝容清麗精緻,只是頭髮披散開來,走路起來飄飄灑灑,劉秞搖搖頭,“成何體統啊,早晨也不梳頭插髻。”
伯姬胳膊肘撞了劉秞一下,“小點聲,要你管,也不是給你看的,你看看無病的眼睛都挪不開了。”
符鹿鳴颯爽的坐到無病身側,端起粟米粥,小口的喝起來,侍劍也一般披頭散髮,滿臉的不高興,有點受不了大家怪異的眼神,賭氣的大口喝粥,腹誹,“大小姐啊,你給誰看啊,還讓我跟瘋子一樣散亂頭髮,對,你就是瘋子。”
符鹿鳴輕咳一聲,瞪了侍劍一眼,“慢慢喝,不要出聲。”
無病捂著嘴,小聲的說道:“怎麼沒梳頭呢?”
“誰給弄散的誰就得弄好,得負責。”
“那是你自己弄散的。”
“誰說的有蟲子?還有你敢把我抱到樹上,你想做什麼?要不是伯姬來,你是不是打算欺負我?”
“我見你熟睡,怕你涼著,樹上乾燥,正好有樹杈。再者你在樹上都躺了半個時辰了。不對呀,你功夫很高,我抱你,你該知道啊。”
符鹿鳴開始了女子的絕技,不講理,“別狡辯,早不抱,晚不抱,非得我睡熟了才下手,哼。”
伯姬突然探過頭來,“你們在說什麼?”
無病一抬頭,才發覺大家都在怪異的看著他和符鹿鳴這邊,無病說道,“我倆密議今日還錢的事,隔牆有耳,不敢高聲。”
“還什麼錢?不是分析完了嗎?你和鹿鳴姐姐,都猜測是王明和焦方設局呢。”
“那也得親自去驗證一番。”
伯姬指指頭頂,無病仰面看去,東方天空中出現了一大朵白中帶黃帶紅帶紫的雲彩,怪不得劉演他們都看向無病的身後,那雲彩厚重光亮,徐徐翻滾,符鹿鳴也扭身仔細看去,侍劍說道,“好像一隻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