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病、青雀來到長安第一飯店,巧遇享譽長安的神醫少女,三人共進晚餐。
無病起身離席,白衣女子不悅地說道:“青雀,你在哪遇到的少年,吃飯這麼沒禮貌,剛才還盯著人看個不停,太粗俗了。”
青雀說道:“姐姐,萍水相逢騙頓吃喝而已,你在意那麼多幹嘛?”
白衣女子更生氣了,“你覺得他能拿的了飯錢,還是我結吧。你啊,別總滿大街的找人為你買吃買喝,你太愛佔便宜了。”
青雀搖頭輕聲說道:“你不懂,我這是為了融入大眾生活,我要上到帝王將相,下到販夫走卒,不管何人都能談的來,吃得來,玩得來。先交心再談感情,想知道什麼訊息都會輕而易舉獲得。紫衣衛不就是幹這個的。”說罷又繼續吃了起來。
白衣女子悠悠道:“不知道散失的半卷《扁鵲內經》,他是不是真的讀過啊,或許真讀過吧,想來讀過書,不該是無禮之人。”
青雀說道:“你問問不就完了。”
“太冒失了,而且我剛才也不是很謙恭。”
青雀鼻子輕哼了一聲。
無病這時又回來了,青雀直接說道:“我這姐姐是長安有名的神醫,你別看她才十六歲,出診半年來,醫好了不知道多少疑難雜症。”
白衣女子揪住青雀耳朵,“別說了。”
青雀腦袋一轉,跳到一邊,“我姐想知道你有沒有另外半卷《扁鵲內經》,看來你是醫者吧,你們同行,多多交流。”
青雀又坐了下來,開始吃飯。白衣女子略窘,低頭不語。
無病點點頭,“想必你就是白衣天仙田姑娘了。”
白衣女子答道:“田馨。”
無病說道:“你請客?”
田馨點點頭,無病摸著肚子,“我沒吃飽啊。”
“你隨便點。”
“此間菜餚精緻美味,可難以充飢。我要十張胡餅,四斤烤羊肉,四斤烤鹿肉,配一盤胡椒鹹鹽,再來三斤桂花酒。”
“你能吃的了嗎?”
無病呵呵一笑,田馨無奈,依言點菜。田馨說道:“你不會很餓了吧。我只夾了最上面的一片鹿肉,其餘未動,你可介意?”
無病也沒有那麼多男女忌諱,田馨也常常研究醫學醫理,於人情世故也是差了些。背竹箱的小丫頭不時咳嗽制止,田馨反問道:“天干嗓子不舒服麼,晚上喝點菊花茶吧。”
小丫頭正要低聲解釋。無病也不客氣,直接端來田馨的菜餚大吃起來,小丫頭見狀也不說話了。
不大會兒,無病要的烤羊烤鹿和胡餅也端了上來,一個高挑的紅裙女子搖著腰肢,徑直走來,倒好一盞酒,放在無病身前,單手提了一罈新鮮的鹿血酒過來,“這是剛殺的鹿接的鹿血,不知公子可敢品用?”
無病笑笑,驚覺與卓嵐君有幾分相似,但其身材更是玲瓏,狐媚氣息濃郁,大眼細眉,俏麗勾人,無病朗聲道,“有何不敢,再來一罈烈酒,南陽白露酒吧。”
“咯咯咯,這鹿血酒就是用白露酒調配的。”
無病端著酒盞,“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
紅裙女子嗤嗤一笑,“公子英武,粉妝玉琢,容顏俏麗,風采勝人,必會佳偶相伴,窈窕女子好逑公子呢!”
無病瞥了一眼,“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說俏麗?”
“公子風韻無雙,雄健綺麗,俊雅雋永,但凡施以粉黛,嫵媚綽約,世間美姬佳人不及也。”
無病朗聲大笑,“想必我本該就是個絕世而獨立的美女吧,卻多長了三斤肉,可惜可惜。”
田馨和紅裙女子臉色大紅,紅裙女子雙眼翕動,“公子年方几何?哪裡人氏?”
無病盯著紅裙女子,心中早已明白她之所想,隨口說道:“年方三十歲。”
紅裙女子哈哈笑了起來,“公子真會說笑。鹿身百寶,鹿角、鹿血、鹿腦、鹿尾、鹿腎、鹿筋、鹿脂、鹿肉、鹿骨、鹿齒、鹿髓,皆可入藥,滋陰壯陽,大補益壽,強身壯體,常葆青春。莫非公子常飲鹿血酒,雄健青春地似十八九的少年郎了。”
無病大笑,“鹿千年化為蒼,又五百年化為白,又五百年化為玄。傳言中 山人曾得玄鹿,烹而視之,骨皆黑色。仙者說玄鹿為脯,食之,壽兩千歲。我看姐姐仙風道骨,風韻天成,想必一定也喝過鹿血酒,這才青春貌美如天娥啊。”
紅裙女子大笑,“公子果毅英武,真豪傑也。園中百花盛開,鹿鳴呦呦,妾願陪侍公子游覽一番。”
田馨聽到二人調笑,漸漸涉及情事,不滿起來。
無病笑笑,眉眼可愛,竟有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意味,田馨看得頭皮發麻,喃喃自語,“到底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