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彪被魏家人打折了一雙胳膊,馬勝劉稷帶人到魏家酒樓報復,將魏家酒樓砸了亂七八遭。
馬勝、劉稷二人在魏家酒樓大鬧一通,狠狠出了一口惡氣。是夜一眾好友在大廳內喝酒吃肉大肆慶祝,互相吹捧功勞。眾人吃飽喝足,大叫大唱,直到半夜時分,才攜手散去。
眾人剛剛走出大門口,只見門外佈置了很多繩索,一根根麻繩捆綁在立柱橫樑上,魏寶冷笑連連,瞪著馬勝等人。
馬勝頓覺不妙,一時酒醒了,“壞了,只顧喝酒做樂了,被人打上門都不知道。”
劉稷搭著馬勝肩膀,“二哥,你愣神看什麼?咦,怎麼多了這麼多的蜘蛛網,這小驢子幹活太懶,都沒掃淨自己門前的汙物。”
魏寶大喝一聲,“動手。”
霎時間,弩箭齊飛,馬勝、劉稷慘叫一聲撲倒在地。
馬勝、劉稷被射翻倒地,生死不知,老癩頭賴金虎狂叫一聲,“快退到屋裡。”
小驢子呂衛不退返進,撲到馬勝身前,慘烈大叫,“哥哥,哥哥!”
馬勝哎呦呦叫喚起來,“疼死我了。”
劉稷坐起身來,上下撫摸自己胸腹,“還好,還好,沒死,嚇死我了。”
這時候,一支箭撞到了呂衛腦門,呂衛腦袋後仰,差點閃了脖子,只覺得一股巨力襲來,一陣眼花,疼痛從腦門鑽到了腦仁裡,探手摸了一把,並無鮮血,只是鼓起個大包。
原來弩箭並沒有箭頭,魏寶大笑起來,“原來你們也怕死啊?繼續射箭。”
一時箭如飛蝗,眾賓客忍著疼痛,依次退到了希賢居大廳內,呂衛、賴金豹拉著馬勝、劉稷剛剛退回屋裡,賓客上前急急關上了房門,只聽得篤篤篤的亂響。
馬勝大叫,“竟然動用弩箭,魏家人著實可惡,明日我非要亂箭射死魏貔不可。”
這時門外傳來一聲尖利的呼哨聲,接著牛馬嘶鳴,劉稷扒著門縫觀瞧,只見門前的麻繩都筆直起來,橫在空中,這時大廳房頂撲簌簌掉落下來一股股灰塵。
劉稷大叫起來,“不好,他要拆了希賢居,砸死我等。”
“衝出去,拼了!”
“拼命嘍。”
眾人怪叫起來,各舉著兵刃二次衝出了大廳,這時魏寶並未射箭。
眾人順利到了大街,一窩蜂擁在一處,耳輪中,響起數道粗重的聲響,幾塊石頭帶著繩索從頭頂掠過,展開了一張碩大的漁網,將眾人罩住。
賴金虎抬眼觀瞧,眼神收縮,“魏家果真狂妄。”
原來街口三面各有一個小型拋石機,剛才的大網便是拋石機帶來的。
這時拋石機再次揮舞起來,一個個酒罈、一個個石塊漫天掉落。酒罈砸頭,一時血流,酒罈內竟然裝的糞水,一時臭氣熏天。石塊帶稜角,砸得眾人頭破血流,眾人倒地壓在石頭上,便被戳出來一個小窟窿,汩汩冒血。
賴金虎大叫起來,“卑鄙,士可殺,不可辱。”眾賓客齊齊喝罵起來。
只聽轟隆一聲響,希賢居大廳轟然倒地,激起一片塵土。
馬勝眾人一時呆立,馬勝看著希賢居的牌匾被屎尿覆蓋,一時氣苦,一腔心血澆灌的希賢居不存在了,大哭起來。
天色大亮,希賢居的事便已經傳遍了舂陵,劉演黑著臉,靜坐在朱彪身邊,侯軍陰沉著臉不發一語。
劉黃惦記馬勝安危,抱著無病來到了鄔先生家。只見這些賓客好友人人帶傷,烏黑青紫,人人俱都穿著犢鼻褲,由鄔先生家僕撲水沖刷身體的汙穢。
馬勝被厚厚的紗布包裹著腦袋,已經睡著了。
另一邊,小丫鬟用烈酒沖洗眾人傷口,敷藥包紮。一切有條不紊。
鄔先生嘆氣道,“朱彪手腕骨折、肩膀脫臼,需要靜養。受了內傷,會便血數日。腦袋被打破了,一時難以甦醒,也許一兩天也許半個月才能醒過來了,不過性命已經保住了。”
劉稷受傷不重,只擦傷了一些皮肉,劉稷雙手合十,“感謝鄔先生,感謝鄔先生。大哥,我是不信鬼神的,可忠狗前日救了您和希賢居,昨日我又接到忠狗的書信,這才及時趕到了地方,救了四哥,不然四哥和咱們就陰陽兩隔了。魏家人下手是真狠啊,四哥用情很深,指頭被掰斷了,也不鬆手。”
劉演點點頭,“忠狗仙人對咱們是真得好,那日魏寶在希賢居搗亂,我也是得著他的書信,才趕過去救了曹姬。”說著看了侯軍一眼。
侯軍抱拳道,“大哥,我誤會你了,曹姬跟我解釋了,我還是相信她的。”
劉演心中嘆氣,侯軍說的是相信她而不是相信自己。
無病聽完眾人對話,眼睛收縮起來,“是誰冒用忠狗的名義呢?”無病看看天空,一方烏雲飄過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