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罰,怎麼長記性。
「她這麼賣力,還不是不想辜負您的期待。」陸姑娘撇嘴,祝平娘為了阿青付出、安排了這麼多,如果她是阿青,一定會想要給她一個完美的演出的。
「這些我不管,反正忽視了自己身體狀態就是不行。」祝平娘搖頭,瞥了一眼認真觀舞的雲淺:「又不單單是給我跳的。」
「您若是連雲姑娘的醋都要吃,那我就沒有話好說了。」陸姑娘嘆息。
「你這臭丫頭。」祝平娘撕扯著陸姑娘的臉,居然敢用這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面對自己,她看來是不想好了。
「……」
對於陸姑娘和祝平孃的耍寶,溫梨只當做沒有聽見。
儘管有李知白和祝平孃的解釋在,可溫梨還是保持自己的看法——阿青就是故意的。
說起來,溫梨當初留短髮,除了習慣,也有初步練劍時為了方便的原因——她以往用的是長槍,習慣了大開大合,換成靈巧的劍後,偶爾會收不住力道,頭髮就有些礙事。
阿青卻不一樣,她的血脈和性格都是極為細膩的,於是不會出錯。
溫梨看向雲淺,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如今嘛……只有雲師妹練劍劃到頭髮,才會沒有違和感。
也不知道雲師妹是如何做到分明聰穎到了極點,但是偶爾的蠢笨也讓人覺得理所當然的。
罷了。
將視線從雲淺身上移開。
溫梨不知曉阿青身上那一閃而過的「道」之氣息是從何而來的,哪怕此時已經無法捕捉到,但是溫梨十分清楚那並不是錯覺,甚至阿青看似疲乏的舞劍,周身那玄妙的劍道氣息在溫梨眼裡仍然是那麼清晰。
這個女子……身上一定有秘密。
「秘密是……關於劍上的嗎?」
溫梨心跳微微加速。
只有這個原因,才會出現這種她覺得格格不入、充滿神秘,但是李知白和祝平娘發現不了異樣的情況。
彙報給李知白是肯定的。
但是不是現在,阿青就在花月樓裡,又跑不掉,她還需要細緻的整理好再和李知白說出自己的推測。
畢竟,如果阿青身上真有乾坤境給的機緣,那除了自家掌門,也沒別人了。
她貿然指出來,有可能壞了掌門暗中的某些算計。
所以……要冷靜些。
就在這時候,徐長安的聲音忽然從耳邊傳來。
「師姐,發生什麼事情了?」
他從方才就覺得,溫梨心神不寧的。
「我……」溫梨想要說什麼,忽然一愣。
如果是師弟——
也許能從阿青身上看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