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你倒是硬氣起來了,你讓著我不是應該的麼,畢竟我是長公主啊。”
“是啊,你身份尊貴,人人都要讓著你,想人前顯貴不如回你的皇宮去,有的是人讓著你,這是漣殤教,不是長公主撒野的地方。”
許是溫鬱坐的位置被遮擋,她並未看見已走近的雲息庭,只把注意力集中在杜知桃身上。
面對她突如其來的轉變,溫鬱只把她想成,沒有云息庭在時的原形畢露。
撕破臉就撕破臉,論吵架,溫鬱還沒輸過。
“我想在哪撒野是我的本事,就是在你頭上撒尿,你又能拿我怎麼樣?你算個什麼東西,跟我在這大呼小叫,給你臉了?”
杜知桃:“……”
正面對剛好像剛不過啊。
溫鬱才說了一句,她就被懟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雲息庭還在身後看著了,豈不是要認輸?
杜知桃心裡這個氣啊,可她的嘴皮子實在不及溫鬱,正想著如何才能把刁蠻任性演得淋漓盡致,目光下移之際,突然落在搭在房簷上的梯子。
既然懟不過,就用行動盡顯張狂吧。
杜知桃呵呵一笑:“長公主好大的氣派,你想撒野,我的確沒什麼辦法。”
她說著,把梯子一踹,自以為動作行雲流水,乾脆利落:“可我能搞破壞啊,我才不慣著你。”
梯子應聲而倒,算是斷了溫鬱的路,如果沒人經過,她很有可能會在屋頂坐上整晚。
估計轉天嘴都能被風抽歪了。
“你個賤人,把梯子給我扶起來!”溫鬱怒吼。
“中午長公主用剩菜潑了我兩次,我踹倒長公主的梯子,也算扯平了。”
“你……”溫鬱知道,既然她把梯子踹了,就不會再把梯子扶起來,也就不和她廢話了,“今日你這麼對我,你想過自己的後果嗎?”
杜知桃冷笑:“什麼後果?我覺得最大的後果便是長公主要在這屋頂上坐整夜了,嘖嘖,這麼冷的天,可不是要凍病了。”
溫鬱一點都不慌,就算心裡慌,也不能表現出來:“你不知道後果,要不我提醒你一句?”
她揚起嘴角,即便處於劣勢,強大的壓迫感也讓杜知桃緊張起來:“我是長公主,你知道謀害長公主是什麼罪嗎?”
“什,什麼罪……”
“死罪啊,不止你死罪,就是你那淮南王老爹沒準都得給你陪葬,你家的那塊免死金牌,是救你還是救你老爹呢。”
杜知桃還真的慌了,她壓不過溫鬱的氣焰,不止溫鬱能言善辯,長公主的身份幾乎無懈可擊。
“把梯子給我扶起來,或者我現在當著你的面跳下去,我摔死了還好,你可以死無對證,若我摔不死,摔斷了胳膊折了腿,請旨降罪的摺子,我明日就能送到皇帝那去,你信嗎?”
杜知桃信,杜知桃是真信啊。
溫鬱就像瘋子什麼都不怕,可杜知桃害怕的地方太多了,她不能因為這次試驗,毀了自己和親爹淮南王。
可若是現在示弱,把梯子扶起來……
雲息庭在身後看著,她的形象算是徹底敗光了。
“我再問你一句,梯子扶還是不扶!”溫鬱厲聲喝道,從房頂站起來。
“我……”
“我數三個數,你不扶梯子,我就從這跳下去!”溫鬱死死地盯著杜知桃,真是豁出性命地碾壓,“三,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