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您不是和衍……”縣太爺想想立馬改口,“不對,現在是當今聖上了,您是聖上……”
“噓。”溫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為了縣太爺的安全著想,最好別讓他說出墨錦衍來。
夏荷見縣太爺想到溫鬱是誰,立馬又昂首挺胸,擺了個威風的姿勢:“狗官大人,還不快參見郡主。”
“郡主?”縣太爺神遊了一秒,瞬間反應過來,“星月郡主?”
“咳咳,本郡主今日有事要和縣太爺商量,不知可有地方說話。”
縣太爺立馬從躺倒的姿勢變成跪拜的姿勢:“下官該死,下官眼拙,還請郡主大人見諒。”
“少說廢話。”
“是是是,郡主隨下官進內堂。”說著還不忘踢了身邊的官兵,“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幫郡主拿東西,再請幾位郡主的朋友一起進來。”
溫鬱的威風,不僅存在於寧都,在錦國各地皆可通用。
上好的碧螺春茶香滿溢,溫鬱坐在上座,看著眼前的茶杯,心說狗官這是貪汙民脂民膏,才能買的起如此精緻的杯子。
縣太爺盯著烏眼青忙前忙後地伺候著,狗官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直至溫鬱咳嗽了一聲,縣太爺立刻嚇得普通一跪,這大冷天的,已經滿頭是汗:“郡主,您……”
“沒什麼,嗓子難受,縣太爺,您這是跪得哪一齣?”
“在郡主尊駕面前,下官跪著舒服,隨時聽郡主吩咐。”
他願意跪就跪著吧,反正他魚肉百姓,襄城水患時他第一個逃跑,置百姓於不顧,這點懲罰算便宜他了。
溫鬱坐了坐正,瞥著眼睛看向縣太爺:“本郡主今日過來,是想和縣太爺商量一下,找你要幾個人。”
“要人?”縣太爺一愣,“郡主要什麼人,下官這就去安排。”
“要你牢裡幾個死囚,我有個神醫朋友正在研究一些新藥,想找些死囚試藥。”
縣太爺一聽,冷汗瞬間又下來。
不是他有多熱,而是郡主大人要的人,他屬實做不了主。
擦擦冷汗,嚥了咽口水,縣太爺擺著一副吃屎的表情,小聲問道:“那神醫的藥一吃就死?”
“放屁,神醫是治病救人研製的藥,怎麼可能把人吃死,神農還得嘗百草才能成為曠世神醫,我那神醫朋友,不也得找幾個試藥的小白鼠。”
“這……”縣太爺又擦了擦汗,“要是吃不死人,下官更給不了郡主了,死囚都是等著被問斬的,若是交給郡主萬一跑了,再傷到郡主,我就是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你不就沒權利放人麼,哪來這麼多漂亮話。”溫鬱喝了口茶,回味著口中茶香,“得了,本郡主也不為難你,我要是想要幾個死囚,你說該怎麼辦?”
“這死囚行刑前都要報聖上審批,郡主想要死囚,自然得上報朝廷下旨放人了,再者……”縣太爺似乎有些難開口,“就算聖上下旨,咱襄城衙門只有一個死囚,郡主想多要,怕是要去其他衙門再問問。”
果然還得走正常程式。
溫鬱嘬著牙花,心裡一陣煩躁,這交通不發達,這得等多長時間啊。
“一個也行了,大不了請旨下個通用旨意,不夠的話拿著聖旨再去其他衙門要人。”
“是是。”
“那就別耽誤了,筆墨紙硯伺候吧,本郡主親自寫請書,你派人日夜兼程,給我送寧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