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麼大的工程,我一人支撐,即便有歌舞坊趙媽媽幫助,恐怕還是做不來。”柳瑟新想做是想做,可又怕自己能力不足,把事搞砸了。
“別怕,我跟你一起去,實在不行再叫上陸銀,既然能賺錢,咱們就好好賺上一筆,歌舞坊之前賺了不少錢,當經費足夠了。”
溫鬱擺擺手:“錢不是問題,我那三千兩,給我留一千,我在襄城組個快遞站,爭取把襄城的經濟搞起來,剩下你們拿去,大家有錢一起賺。”
“倒也用不了這麼多,萬事開頭難,等歌舞坊花船生意做起來,後面就可輕鬆了。”柳瑟新說。
“行,那就這麼拍板了。”溫鬱拍拍手,“這段時間我們就著手準備,不過柳姐姐,此去一趟時間過長,你不用和尹長老商量商量?”
艾歌聽了,忙衝溫鬱打了個眼色,然後搖搖頭。
“不用,我們如今已無關係,我這就下山一趟,把我們的計劃和襄城的姐妹說一說。”柳瑟新起身,朝外面走去,背影難免落寞一些。
溫鬱自覺說錯了話,卻也不能完全怪她,離教半年之久,她又怎能瞭解各中細節。
原來教中圍剿之後,溫鬱被抓至寧都,雲息庭也前往寧都尋找溫鬱,教中重建的重擔便落在尹孤晨身上。
一邊是忙著招募新教眾重建漣殤教,一邊是柳瑟新管理歌舞坊無暇理會教中事物。
一來一去兩人感情也就淡了。
再加上尹孤晨一直不同意柳瑟新和歌舞坊有關係,幾次吵架之後,落得分道揚鑣收場。
艾歌說著嘆了口氣:“這尹長老也是,平日裡對大家都挺隨和,一碰上和自己的有關的人和事,總要嚴苛許多。”
“可不是,我早就發現了。”溫鬱撇撇嘴,“他對柳姐姐這樣,對他的徒弟也這樣,對了,尹長老的徒弟清煙呢?”
“圍剿時沒了,尹長老找到她時還有一口氣,臨去前說她一直愛慕師父,說能死在師父懷裡沒有遺憾。”
溫鬱頓感世事無常,先前她在漣殤教,創教日那天她便懷疑清煙心有暗戀,原來真是她師父。
生前沒能得到師父的認可和關心,唯有臨死前才能入相思人的懷中。
也是可憐。
或許她討厭溫鬱,是因為溫鬱有個寵愛徒弟的師父,而她的師父只會冷言相對,從未透著半點關心。
艾歌拍了拍溫鬱的肩膀:“你怎麼樣,聽說搬到教主屋裡了。”
“他啊,蒸不爛煮不熟,我搬過去是想提防他院中的女人,他可倒好,跑我院子待了一夜。”
艾歌聽了直笑:“你這麼逼他,也不怕他跑去喻歡房裡,假戲真做?”
“師孃也能看出雲息庭和那女人沒什麼?”
“教主一向謹慎自律,怎會和一個女人有過多來往,不過是做戲罷了,我們雖不知原因,可他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只是看不慣他傷害你罷了。”艾歌想了想,似是有些不好開口,“不過我覺得喻歡有些問題。”
“怎麼?”
“此人我接觸過兩次,整日低眉順眼,不爭不搶,冷靜得有些可怕,而且聽尹長老說,她入教那日主動接近教主,行為頗為怪異。”
溫鬱嘶了一聲,倒吸涼氣:“越是這樣的人,心思越沉啊。”
“誰說不是。”艾歌深表同意,“你搬去教主院子也好,你這麼聰明,多留意此人,大概能發現她有什麼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