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虧欠這對師徒的太多了,如果可以,他願以命來抵。
……
溫鬱的內傷不算嚴重,只要控制好情緒,再喝些散淤順氣的藥,身體會慢慢恢復。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溫鬱的怒火大家都能理解,花半年時間去鬥倒皇權重臣,心心念念帶著仇人來祭拜師父,卻在最後一刻讓仇人逃跑了。
不止如此,連師父的墓室都塌了。
誰能接受得了如此打擊。
“畜生一日不死,難解眾人心頭之氣,教主,我提議重新規整青龍閣,陸銀請命帶領青龍閣,追蹤打探畜生的行蹤。”陸銀單膝跪地,拱手請命。
雲息庭點點頭:“一但發現行蹤,不必回報不必請示,直接帶著他的人頭回來。”
“是,教主!”
雲息庭看了看一直在思考的尹孤晨,大約他也發現今日之事有諸多不妥之處。
首先墨錦晟逃跑,肯定是早有預謀的救人計劃,地道是什麼時候挖的,人又是如何跑的,有太多值得深思的地方。
逃跑的時機,應該是雲息庭在大叫小心之後,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上方飛來的箭上,從而忽略了跪在地上的墨錦晟,這才有機會讓他逃跑。
那麼問題來了。
墨錦晟是如何知道會有人救他,並且算好時機趁大家抬頭的時候逃脫。
又是如何知道季涼謙碑墓後面,有一條逃生通道。
“去追查畜生的行蹤,不如找出漣殤教的細作。”大殿門口傳來溫鬱的聲音,她捂著胃部,走來時有些步履蹣跚,夏荷在一旁攙扶著她。
陸銀一驚,忙跑過去:“師妹,你怎麼出來了,你才剛醒來。”
“一日不找到墨錦晟畜生,我就是死也不能瞑目。”
“快坐下來,陶神醫說你不能太激動。”
溫鬱被攙扶著坐在椅子上,咳嗽的時候面部表情有些痛苦扭曲,夏荷忙給她順氣。
雲息庭坐在寶座上皺眉看向她:“你也覺得是漣殤教內部出了問題?”
“教主用了也字,看來是和我想到一起了。”
同時點頭的還有尹孤晨,尤其是陸銀想起昨日墨錦晟要見溫鬱時的態度,也跟著點頭。
溫鬱喝了一口熱茶,平緩了呼吸,緩緩開口:“昨日墨錦晟說要見我,說了一些莫名奇妙的話,把我放不放他和國之大義聯絡起來,讓我做選擇,這是第一個疑點。”
所有人的心裡都有疑問,卻沒人開口,他們都很迫不及待想聽到溫鬱後面的話。
“第二個疑點是,昨日師兄來轉達時,跟我說過,說早上第一次去揍墨錦晟時,他還表現得非常恐懼,求饒,認錯,怕死……可下午再去的時候,她有種自己死不了的自信感,還揚言要見我,和我談條件。”
“我當時察覺恐會有詐,一夜之間多次去柴房檢視,都平安無事,偏偏我們把他帶上山後中了埋伏。”
雲息庭再次點頭:“這就說明有人給他通風報信。”
“沒錯,在昨日能接觸到墨錦晟,又不驚動看守人的情況下,只有漣殤教內部的人,才有可能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