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那個僕役顫巍巍的爬了起來,看著趾高氣昂的李承乾恨聲罵道:“小兔崽子,你死定了。”
說話間嘴角便如充氣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嘴角的血跡隨著說話噴出的口水已經侵到了嘴角。
李承乾聞言嘿嘿一陣冷笑,走到近前看著那僕役說道:“狗眼看人低的東西,一會我叔叔過來要你好看,不將你狗頭割下來才怪。”
那僕役已經怒火攻心,聯絡上剛才李承乾所說的話,僕役心中更是怒火萬丈:“你叔叔不過是長安縣的一條狗腿子,有本事就讓你叔叔過來,若是今日不將那混賬東西的腿打折,老子隨了你的姓氏。”
李承乾二話不說,橫刀輪圓了朝著那人的腦袋又打了過去,那人驚恐異常,未曾先到李承乾如此的不講道理,更何況這孩子力氣其大伸手就要抵擋,李承乾本就不欲殺人,所以手中的動作慢了半拍,等著拿僕役將胳膊擋住,這才輪圓了擊打上去,只聽見咔嚓一聲,那僕役的胳膊應聲而斷。
不多時,一個身穿緋紅色大氅的中年男子走出了大門,正好看見李承乾將自家的僕役打斷了腿,還未看清來人是誰,變大呼小叫的罵道:“哪家的混賬東西,你這是仗了誰的勢,敢在國舅府門前胡鬧?來人,給我打!打死勿論!”
說完話,才看見李承乾的長相,不過是穿的華貴一些,心中的警惕已經放到了最低。
說是國舅府,其實也就是尹阿鼠自己給自己弄的這麼一間府邸,李淵從未認同,但是也未曾斥責,宮裡的尹婕妤受寵,也沒有幾個冒著得罪尹婕妤的危險去彈劾,偶然有幾個不要命的,也都是被李淵擱置,久而久之人們也就承認了這國舅府的地位。
李承乾聽完這句話,心裡冷笑。衝著尹阿鼠大聲說道:“尹阿鼠,你莫要自誤!我叔叔乃是李三胡!你若是敢得罪與我,定叫我叔叔扒了你的皮。”
李三胡是李元吉的小名,除了幾個親近的人,常人對於這個名字知之甚少,李承乾如此說,就是為了刺激尹阿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叔叔,更能讓尹阿鼠變得猖狂。
果然尹阿鼠眉頭一皺,李姓雖為國姓,但是叫李三胡的人自己還真未曾聽說過,想來怕是李淵的親信,眼神一冷對著手下僕役罵道:“等著我自己動手不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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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吉從管家手中接過信件的時候很奇怪,奇怪中帶著一絲不屑,他從來都沒有覺得跟自己的這個侄子有什麼過多的交際,特別是在這麼敏感的時候。
當他展開那封信,李元吉痛苦的拍了拍腦門,無他,這封信是李承乾的催債信,當然,信的最後面還有一句話:“三叔與侄兒同氣連枝,凡是都好商量。”
看完了信件,看著站在邊上的管家問道。
“那小子現在在幹什麼?”
管家一愣而後搖了搖頭,不多時恍然大悟道:“今日尹阿鼠打了杜如晦一頓,聽說折了一根手指。”
“尹阿鼠?呵?到時個小心眼的,不過是幾十傾地的小事,竟然幹出這檔子事。”
轉而撇了撇嘴,對著管家說道:“備馬,去國舅府。”
對於敵人的事情,李元吉總是抱著相看熱鬧的心態,而且在必要的時候自己若是能插上一腳,那才是最美的事情,但是今日的李元吉確實真心實意的相幫李承乾,無他,因為一座親王府的造價實在不是李元吉現在承受得起的。
不過心底裡還在鄙視李承乾,因為在他的心裡一間王府,跟一個屬下的面子比起來,顯然是那件王府更加實惠,而且這面子還是為李二賺的,不過李元吉心裡卻是另有打算,三百兵士圍攻國舅府,這種事情已經是有些大逆不道了,就算是李淵將這小子寵上了天,怕是也沒有他的好果子吃。
李元吉到了國舅府的時候,之間幾個兵將將李承乾圍在中間,手中橫刀已經出竅,跟國舅府的那幾十名僕役在對陣,李承乾抱著那把橫刀就站在門口,看著李元吉過來,嘿嘿一笑朝著李元吉招收到:“三叔,這邊!”
李元吉策馬走到近前,看著國舅府門前那些已經倒在地上不斷哀嚎的僕役嘴角泛出一絲冷笑,看著李承乾正要訓斥,只聽李承乾大聲喊道。
“尹阿鼠,我三叔過來了,不是要打死小爺麼?來啊。”
李元吉身著常服,平常與尹阿鼠也素無來往,聽著李承乾的話,眉頭一皺正要說話,卻聽尹阿鼠大聲罵到:“他就是李三胡?哼,今日不將你們叔侄二人弄死,以後我尹阿鼠在長安街面上還怎麼混?”
三胡本來就是李元吉的忌諱,冷眼看了一眼尹阿鼠,不過仔細一想,看著李承乾說道:“你小子又想給我下套?當我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