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推開了門,看著正在擦拭橫刀的李承乾微微一笑。
“你喜歡那匹波斯馬?”
說話間坐在李承乾的對面,拿起那隻楠木盒子仔細的端詳了一陣子。
李承乾微微一笑,將手裡的刀遞給李二,隨口說道。
“什伐赤有靈性,不過再有靈性的馬也不能常年栓在屋子裡,那對它來說是一種折磨,今日的什伐赤很開心。”
李二跪坐在李承乾的身前,將仔細的摸了摸刀背上的花紋,撇了撇嘴說道。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李承乾白了李二一眼。
“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哈哈一笑,李二將長刀入鞘,放在匣子裡,看著李承乾說道:“今日碰見你大伯了?”
李承乾自然之道李二想說什麼,沉默一陣子說道:“爹爹怎麼看?”
李二輕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大伯性子算得上敦厚,這正是這種敦厚的性子,容易受人挑唆,這些年發生的事情多半都~”
正說著話,外面傳出一陣吵鬧之聲,聽得李二一陣皺眉,李承乾起身正要出門,之間眾人扶著鼻青臉腫的杜如晦就進了門,李二看見杜如晦的樣子大驚,出言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尉遲恭上前一步看著李二躬身說道:“還不是那尹阿鼠!今日克明路過尹阿鼠的府邸,那廝竟然以拒不下馬之名將克明毆打,你看看,這手指都斷了一節!”
李承乾推開眾人,看著杜如晦已經腫起來的手指,微微皺眉。
“沒斷,只不過是有些脫臼。”說著抓著杜如晦的手指輕輕捻了捻,一伸一拉,只聽見咔噠一聲,原來有些變形的手指已經恢復了原位,看著眾人氣憤的臉色,李承乾嘿嘿一笑說道:“眾位叔伯豈能因一小人而動怒?此時交給承乾,承乾定要為杜叔叔討一個說法。”
說著拿起桌子上的長刀,推門而出。
徐世績正要攬住,卻被房玄齡拉住,疑惑的看了看房玄齡,正要出言,就聽李二說道:“無礙,承乾自有計較,哼!此時怕是尹德妃主使,那女人倒也是歹毒,不過是因為我為神通爭執那幾十傾地的事情。”
李二看著出門的李承乾終究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對著邊上的侯君集說道:“你去看看,莫要傷了人命!”
侯君集朝著李二躬身一禮,轉身而出,看著房門再次被關上,
看著侯君集出門,尉遲恭悶悶說道:“哼!區區一個外戚竟然欺負到天策府頭上,若是讓人知道,還以為咱們天策府全是一群趨炎附勢之輩,若是此事不解!我天策府顏面何在!”
程咬金咬著牙根,看著有些怒色的李二也是冷哼一聲說道:“就是!我們征戰沙場,幾年生死,一個小小的奴役就能對我等如此欺凌!若是再過幾年,怕是要在我們頭上尿尿了!”
尉遲恭聽見程咬金如此說話,嘿嘿一笑說道:“尿尿?也得我們能活到那時候才行!今日齊王可是有些不安分的緊呢。”
李二痛苦的揉了揉眉頭,只見外面李神通快步走了進來,看著李二愧然到:“哎此時皆因我而起,我今日就是豁上這條性命,也要提克明報此羞辱!”
李二上前拉住李神通的手,溫言說道:“此時怎能怪得堂叔!況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是堂叔莽撞,怕是更要連累克明!”
“難道就這麼算了不成!”李神通雙眼通紅,他們這幫武人最看重的就是一個臉面,尹阿鼠是什麼人?一個外戚而已,仗了尹德妃的勢就敢如此欺凌,況且李神通是李淵的堂弟,若是此事就此放過,李神通以後在朝堂裡還怎麼混?
徐世績看著李二臉色漲紅,眼珠一轉說道:“殿下,不能再猶豫了!今日之事已露端倪!大爭之爭容不得兒女私情!若是在猶豫,怕是大禍不遠矣!”
腳下猛踩了尉遲恭,尉遲恭左腳受疼,正要出言,聽見徐世績的話頓時反應過來,朝著李二大聲說道。
“是~是啊殿下,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若是殿下下不起狠心,我等不若就此算了了事,省的日後受那小人恥辱!若是殿下不棄,我願親手摘了那兩個賊子的狗頭獻與殿下”
李二先是怒瞪了一眼尉遲恭,而後不顧形象的坐在茶几上,腦中千般念頭閃過,朝著眾人揮了揮手說道:“此事!此事容我再想想!再想想.“嘴上這麼說著,眼中的寒意卻是一閃而過,看著眾人搖頭出門,眼神有恢復了剛才的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