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鬼前任的魂影越來越清晰,南清漓越來越不安,最終忍不住告訴丈夫,卻是如話家常的平淡語氣,蕭雲翳輕嗯。
就在這時,一方湖泊頓現,湖泊中心矗立著一棵參天巨樹,枝葉蓊鬱,上接星空。
一架白玉橋頓現,直達這棵巨樹下面的玉臺,蕭雲翳探詢地望了望小妻子,後者搖搖頭。
是了,她也沒見過菩提樹長啥樣,不確定這棵是否為菩提樹,但是腳下的路就到了這兒,不能回頭,就得繼續前行。
夫妻兩人走上了玉橋,碧波粼粼的湖面驀然冒出來七色蓮花,赤橙黃綠青藍紫,美得不可言說。
但是一方光幕擋在了兩人的面前,就是南清漓曾經最想知道的真相,她完全出於本能,將另一隻手覆在兩人相扣的手上……
前男友換上了手術服,進了手術室,沒多久,白芷若進了休息室,和幾個護士打招呼,聲稱請她和前男友吃飯。
這幾個護士應承著,帶著一個病人家屬進更衣室換了衣服後也進了手術室。
約莫一刻鐘後,白芷若溜進了更衣室,從前男友的褲兜裡拿出來他的手機,點亮。白芷若輸了她的手機號後四位,開啟了螢幕鎖,這時,有個護士從手術室出來,白芷若就假裝給她打電話掩人耳目,說是在某個飯店吃飯。
與此同時,看了分手簡訊的她給前男友打不進去電話,奶奶病重的訊息傳來,她沒法去找蕭雲翳當面質問。
幾個小時後,從手術室出來的前男友換好了衣服,撥打不通她的手機。
因為她不慎丟了手機,只顧忙著趕回老家辦喪事而來不及補手機卡,尋思著用奶奶的老人機也能將就幾天。
前男友還遭遇了一場醫鬧,有個病人在手術後猝死,其家屬誤將他當做了主刀醫生,堵在電梯裡群毆致死。
而閱男無數,補膜也補了無數次的白芷若當晚收到了一個啪友五千二的紅包。
白芷若馬上買了啪友所在城市的機票千里送,飛機失事後,就穿到了白亦裳的房間。
時間快進,她醉酒割脈自殺後,所租住的宿舍樓無故起了大火,一片火海,消防人員撲滅火後,死者名單中有她的名字。
這方光幕漸漸黯淡下去,憑空消失,至此可以確定白芷若是真的白蓮婊,她和前男友都夠倒黴的,都是受害者,正因如此,前男友化為鬼魂後就惡意滿滿。
畢竟曾經深愛過,南清漓對前男友的慘死深感悲慼,尋思著他日給他弄個衣冠冢。
但是墓碑上不能刻蕭雲翳的名字,還是算啦,既然前男友是獨孤蒼穹弄出來的複製體,想來他已經處理了遺體。
“這下,你知道是你對不起我了吧?”
眼眸猩紅的鬼前任飄逸出來,臉色猙獰地興師問罪,南清漓問心無愧而懶得廢話,她擋在了蕭雲翳的身前,“一切與他無關,你想報復衝我來!”
雖然看不見小妻子的鬼前任,蕭雲翳也猜到他急於奪舍,幾乎是毫不猶豫,蕭雲翳封了小妻子的穴道,將她護在身後。
南清漓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鬼前任融進了蕭雲翳的身體,一剎那間心痛如煎。
蕭雲翳是她深愛的丈夫,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那麼她不會獨活,幾乎是聲嘶力竭。
“蕭雲翳!老公!夫君!你是最厲害的……如果你不好,我陪你一起作對鬼鴛鴦!”
蕭雲翳顯然不好過,他僵硬地盤膝而坐,嗓音鬱啞,“清漓,等著為夫!”
片刻後,南清漓運氣終於衝開了穴道,她跑到蕭雲翳面前一摸他冷白的臉,像摸到了冰塊。
與那次一樣,蕭雲翳脖子以上都冰得很,脖子以下卻燙得很,估計四十度左右,這樣冰火兩重天下去肯定不行。
南清漓試著和靈冥溝通,“靈冥,快點給我弄冷毛巾,熱毛巾。”
她打算用冷毛巾給蕭雲翳擦身體降溫,用熱毛巾敷臉保暖,這時,湖水轉為黑漆漆的,一湖七色蓮花變為一朵朵黑蓮花,詭異陰森。
靈冥回覆,“主人,老法子不行,你滴血入湖中,當蓮花為七色,就算熬過了劫難,但願你們夫妻都能撐得住。”
毫不猶豫,南清漓取出來匕首,出鞘,劃破了十指,血珠湧出,滴墜入湖水中,漫開。
靈冥驚叫,“小祖宗喂,一兩根手指就差不多了,你這樣拼命,不等蕭雲翳吞噬成功,你就血盡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