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夫心切的南清漓不以為然,“我才沒那麼嬌氣!”
她想得簡單,血多才會很快見效果,靠著玉質的橋欄杆,她惱的,她的血滴得好慢,就不能血流如注嗎?
染了她鮮血的湖水不再是黑色,恢復了碧色,幾朵黑蓮也變了色,有的變為紫蓮花,有的變為藍蓮花。
瞧著丈夫蕭雲翳依舊雙目緊閉,面色冷白,南清漓猶豫了片刻,捏起來橋欄杆上的匕首,就要劃破左手腕的動脈,她死他也不能有事。
“清漓……住手!為夫還好!”
聽到蕭雲翳說話,南清漓心頭一喜匕首沒捏緊,掉進了湖水中,蕭雲翳瞧見,薄唇扯笑。
湖水倒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為碧色,黑蓮花也一朵朵變得鮮豔,赤橙黃綠青藍紫。
南清漓幾乎是一眼不眨地盯著蕭雲翳的臉,不管不顧十指涔涔滴血。
蕭雲翳時不時地睜開眼朝南清漓笑笑,證明他還好,還在抗爭,不知過了多久,南清漓覺得腦袋發昏,一湖蓮花已然恢復了七色,湖水碧波粼粼。
鬼前任的獰笑在耳邊乍起,“你個賤貨,馬上你們夫妻一起快活昇天!”
緊接著,蕭雲翳睜眼,站起,走過來,將她擁入懷裡,“清漓,好啦,沒事啦!”
說著,他拽過來南清漓藏在身後的雙手,摸出塊白帕子,擦拭著,手指微顫著,一臉的疼惜。
南清漓笑嘻嘻的,“沒事兒,就相當於來了一次大姨媽而已!”
話落,南清漓十指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斂合,恢復如初,連個疤痕都沒有,蕭雲翳高興得親著她的指腹。
驀然,他整個人撤開,解下了腰帶,塞給南清漓,催促,“清漓,快點把我綁到橋欄杆上!”
與此同時,靈冥解釋,“你的鬼前任魂魄中蘊含著邪毒,你們夫妻洞個房就能徹底解毒!”
南清漓不捨得綁,“蕭雲翳,你中了邪毒,我們洞個房就可解毒!”
兩人相識相處了近三年,蕭雲翳第一次聲色俱厲,“南清漓!老子是一家之主,一言九鼎!”南清漓驚得愣愣的,馬上拿出針具,吩咐蕭雲翳平躺著,她飛快地在相關要穴紮了針。
很快,蕭雲翳臉上沁汗,南清漓探進衣服摸了摸,貼身的中衣已然浸透,她解下來自己的披風,苫蓋在他身上。
儘管揮汗如雨,但是蕭雲翳還是作了解釋,“清漓,剛才我失態兇你不是故意的,你歷經波折跟了我,一生只有一個第一次,我想給你留下美好無瑕的回憶。”
南清漓笑若桃花,“封建小土著,你也是一生只有一個第一次啊,而且我們的第二次,第三次等等若干次不都是隻有一個嗎?”
蕭雲翳想想也是,“清漓,我還是覺得第一次對你而言很重要!”
南清漓探入披風,捻轉銀針,“是是是,夫君說的是!”沒多久,南清漓瞧著蕭雲翳某處恢復常態,拔針,兩人十指相扣走過玉橋,站到玉臺上時的那一刻……
心情大好!
蕭雲翳眸光無比溫柔,“清漓,我愛你到白首終老!”
南清漓被丈夫眼裡的溫柔烙燙得舒暢,“蕭雲翳,我也是!”
霎時間,鋼琴樂轉為夢幻輕柔,浪漫唯美還在鋪展……
菩提樹枝搖葉動,葉片上棲落著萬千顆七色星星,而且都是心心相印狀,漫出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虹光。
不止如此,菩提樹下頓現一張白玉榻,淺紫色的床幃籠出來一方幽雅。
玉榻上堆簇著雪色的玫瑰花瓣,一雙白玉枕緊緊相挨著,一對晶瑩剔透的水晶杯憑空頓現於蕭雲翳和南清漓的面前,眨眼間,杯裡多了紫紅色的葡萄酒,香醇清冽。
兩人拈杯輕碰一下杯,交杯一飲而盡,水晶杯消失,蕭雲翳身上的月麟香逐發,南清漓身上如蘭似芷的雅香正濃。
男人傾身抱起心愛的小妻子,走近白玉榻,床幃掩合,九顆粉色心狀的夜明珠憑空頓現,懸浮著,編制出一片柔輝氤氳。
濃愛繾綣,琴瑟相鳴……
兩人醒轉過來時,發現相擁臥於一個鳥巢裡,周遭霧氣茫茫,幻渺若仙境一般美。
蕭雲翳很體貼小妻子,抱著她從樹上翩然落下,笑著說正好趁著濃霧的掩護離開,但是最終發現下凰蕪峰的路憑空消失。翠兒驀然冒出來說他師父獨孤蒼穹外出訪友,南清漓身上乏力,心裡卻是雪亮。
這不過是獨孤蒼穹欲蓋彌彰的遮眼術罷了,不曉得那老頭兒又要耍什麼花招。
總而言之,她的過去畫上了句號,他們夫妻的關係更上層樓,夫妻同心,其利斷金,見招拆招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