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清漓心聲道:“我先靜靜,然後……馬上就通知婁千語!”
那迷而幻的聲兒很有善意,“對你小漢子好點兒,你放心,即便是你倆洞房,那窩鬼也看不見,不該他們看的,本尊都會處理一下!”
南清漓追問,“那麼蕭雲翳的師父是不是想弄死我們夫妻?”
沒有一個字的回覆,只有迷離渺渺的遠去笑聲……
南清漓骨碌坐起來的同時,蕭雲翳也從吊床裡躍下來,雙手還是張開接抱的姿勢,以為她做了噩夢將要滾下床。
南姑娘感動得要死,語言已經是多餘的,她勾住蕭雲翳的長頸,在他的薄唇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蕭雲翳以為她還在夢裡呢,幽幽抱怨,“你擰瓶塞哪,我是你丈夫,不是瓶子,麻煩你好好親一個!”
南清漓撤下手臂,盤膝坐在床榻上,“先欠著,你快點兒去把婁兄叫過來,記得低調點兒,務必翻牆頭來去!”
蕭雲翳的脾氣再好,也無法忍受小妻子在夢裡如此放肆無忌,當他這個丈夫是死的嗎?
語言已經是多餘的,蕭雲翳這樣想著,尋思著應該身體力行告訴小妻子,她只能是他的女人……
眼見得蕭雲翳氣呼呼的解腰帶,南清漓內心複雜心裡苦,他們這是什麼神仙夫妻啊?
別人家的夫妻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到了她這兒卻是沒有靈犀,不曉得踹一腳能不能通。
想退貨吧,她卻不知道蕭雲翳師門路在何方,退貨地址不詳也退不成。
那就將就著用吧,南清漓瞭然此刻就是寸時寸金,她簡單粗暴地踹了蕭雲翳一腳。
“大白天的,你發啥神經啊?你不去,我去,有大正事兒呢!”
多日來的冷戰致使小夫妻間生了芥蒂,心無靈犀一腳也通不了,蕭雲翳心裡住的傲嬌小男孩炸毛。
“慫包,你女人要送上門,放倒,辦事兒,快點,快!”被南清漓光腳踹在大腿上,蕭雲翳是大腿不疼,心疼,但愛妻如命的他不捨得吼小妻子,畢竟她剛答應他留宿,很有修復夫妻感情的誠意。
南清漓已經穿好了鞋子,就要奪門而去時被蕭雲翳拽住了手腕,“媳婦兒,你一口氣說出來一百個不愛我的理由,我就考慮是否成全你們!”
南清漓被蕭雲翳的緊張情緒感染,自責得很,勾住了他的長頸,在他的下巴上親出了響兒,唇語,“楚凌嘯今天要弒君篡位!”
投桃報李嘛,蕭雲翳俯首親了下小妻子的額頭,點點頭,“極有可能!”
話落,蕭雲翳本人施展輕功已經出了天窗,南清漓滿目崇拜,她漢子飛出天窗的動作帥,真帥,太帥啦!
某迷幻聲兒點評,“練了快三年,想不帥都難!”
南清漓在前廳坐定沒多久,蕭雲翳帶著婁千語折返過來,輕聲道:“這兒周遭都是我的人,你們隨便說話!”
南清漓聲稱她那個偶爾知曉過去未來的能力又顯現了,因此瞭然楚凌嘯和柳詩眉之間如何怎樣。
婁千語早已無條件相信南清漓,被她的這番話震驚得俊臉變色,“柳媚子懷上了楚凌嘯的種,怪不得楚凌嘯和我娘說起柳媚子時臉色有異。”
南清漓擔心婁千語撐不住,“幸好蕭雲翳也在,你們一起去太廟,婁兄,你速速派人暗中通知兵部尚書,刑部尚書帶人護駕,切記讓他們注意尺度,人手要少而精,免得落下逼宮弒君的罪名。”
蕭雲翳想得更多,“婁兄,上官皇室禍起蕭牆,我這個西梁國的廢太子不適合現身,太廟那邊有我的人手,也不會輕易現身,但會保證你們父子沒有性命之憂!”
說完,蕭雲翳馬上站起身,“你召集人手比較費時間,我先去太廟那邊撐著!”
蕭雲翳和婁千語離開後,南清漓陷入了煎熬等待中……
東梁國的皇城外依舊是太平繁華,碧天白雲一派盛世晴好,但是上官皇室的太廟深處卻如殺戮地獄,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兒。
早有弒君篡位之心的楚凌嘯準備充分,所選的人手都是將軍府裡豢養的精銳死士,個個都是不要命的。
御林軍且戰且退而退到了太廟深處的一個牆角,情況很不樂觀,御林軍幾乎是全軍覆沒,只剩下了幾個頭兒,御林軍總管秦聿和副總管付奇還都負了重傷。
蕭鵬還好,僅僅是腹部受了點皮肉傷,不過楚府死士的血水濺到了他臉上,身上,浸透了衣服,看上去慘烈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