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蕭雲翳以前所說的欠她的婚禮等承諾,蕭雲翳統統都忘記啦,她愛過就湊合著過,他哪天不辭而別不回來,那就散夥兒。
南清漓想估計一下蕭雲翳師門所在地的遠近,“你把白亦裳送回師門了?”
蕭雲翳明顯多了緊張,生怕再惹惱了南清漓,聲線又軟又低,“沒,送到了我師父的督使那兒,因為督使故意躲了起來,所以我找了這麼幾天。”
南清漓越發覺得蕭雲翳的師門有問題,據蕭雲翳所說,她當然也能推測出來他師門距離這兒不止是幾天的路程。
漢子回來啦,還因為她受了傷,因此南清漓親自下廚做飯菜,婁千語聞訊過來蹭飯。他飯後離開時還緊張兮兮的,“蕭兄,你別再不辭而別啦,清漓難過也不哭一聲,我真怕她憋瘋啦!”
蕭雲翳低眉垂眸,輕嗯了聲,僅僅如此,南清漓就猜得出來,蕭雲翳還會有不辭而別,而且不是他個人可以掌控的。
而且蕭雲翳主動回蕭園那邊過夜,人一走,南清漓心情又亂糟糟的。
她和蕭雲翳不僅僅是異床異夢,而且兩人也越來越客氣,在她的認知中,當夫妻相敬如賓時,那也就是分道揚鑣時。
他們那麼相愛,應該,不,他們一定能熬過三年之癢這個坎兒!
翌日的早飯,也是南清漓做的,不過婁千語沒過來蹭飯,人性真是難測,南清漓習慣了婁千語老過來蹭飯,他不來,她還有點兒不得勁兒。
吃飯期間,南清漓好幾次瞅著那副多出來的碗筷發小呆,蕭雲翳最終忍不住醋意,“要麼你打包上飯,翻牆頭給姓上官的送過去!”
南清漓和婁千語說話,也不避諱蕭雲翳,因此蕭雲翳曉得婁千語是上官煜的種子。
南清漓正要解釋她做了三個人量的早飯,婁千語不來吃,害得她吃得有點兒撐。
這時,廳外有腳步聲傳來,她聽出來是婁千語……
由於不想當著婁千語的面兒爭吵,所以南清漓只能忍著一肚子鬱氣。
見狀,蕭雲翳一張俊顏多雲轉冰雹雲,不過在婁千語進來的剎那間,他秒恢復為平時波瀾不驚的散漫模樣。
“清漓,楚凌嘯派人捎信說今天去祖廟看望……我墨姨,我也真夠蠢的,上官莞蔻叫她墨姨,她也讓我叫墨姨,而楚凌嘯和上官煜都不覺得彆扭,我也就是彆扭而已,從未多想過。”
南清漓安慰,“楚兄,只要你好好的,你娘……墨姨這麼多年的忍辱負重就沒有白費。”
婁千語點點頭,望向了蕭雲翳,“蕭兄,我專門和楚凌嘯說清漓是個好動的脾性,也想去祖廟看看我墨姨,楚凌嘯難得地同意了。
主要是我墨姨常年吃齋,我擔心她的身體狀況,想讓清漓給她把把脈,如果帶上御醫的話,肯定會有眼線報給柳詩眉,那個女人心如蛇蠍,說不定就會算計我墨姨。”
蕭雲翳說得雲淡風輕,“楚兄,你孝心可嘉,我沒意見!”
知夫莫若妻,南清漓看得出來蕭雲翳很有意見而故作大方,“蕭雲翳,你在家裡好好休息一下,等我回來做好吃的給你吃!”
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就是蕭雲翳可以在芙蓉苑休息,南清漓不再攆蕭雲翳回蕭園。
不過蕭雲翳眼裡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低低嗯了聲,送兩人出了芙蓉苑,目送婁千語的馬車離去。
路上,南清漓看出來婁千語神情低落,是了,生母陷於祖廟多年,而他這個兒子卻只能裝路人,這種心情不是難受兩個字可以形容出來的。
“楚兄,你,必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楚凌嘯極有可能和柳詩眉是一夥兒的。”
婁千語閉目養神片刻,再睜眼時,就是平素溫潤儒雅的模樣,“楚凌嘯是柳詩眉的鷹犬,我手上有不少他的罪證,不過,上官煜慣於依賴他,我只能等待時機。”
最終,南清漓在祖廟門外見到了楚凌嘯本人,到底是武將出身,他生得虎背熊腰,濃眉闊目,整個人似極了一隻志在烹煮天下的鼎鑊。
南清漓喊了聲楚伯伯好,楚凌嘯剛硬的眉目柔和了幾分,沉猛慈祥的聲音透著濃濃的惋惜。
“可惜啦,好好的臉被個瑕疵毀了,不然與千樓怎麼看都般配!”
南清漓和婁千語都沒想到楚凌嘯會說出來這種膚淺的話,但是兩人相凝一眼,都為之臉紅些許,沒錯,就是裝出來的。
有道是行家伸伸手,就知有沒有!
老奸巨猾如楚凌嘯意在試探而已,試探婁千語和南清漓的私下關係到底有多親密。
所以南清漓和婁千語很有默契地告訴他,他們兩個無限趨近於情侶。
大眾的眼光都是驚人的相似,一個俊公子和一個少婦合夥做生意,那麼他們之間有點兒風花雪月很正常。
墨浣月本人真的就如婁千語所說,平和慈愛,多年來的吃齋抄經生活使得她沉靜如秋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