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小雪……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竟然跟文媒婆說黃梓州想納她為妾,納個屁啊,玩她呢還當真啦!”
小鵬聽文媒婆說了這個細節後就一直耿耿於懷到現在,南清漓先前聽南蘇陽說過黃梓州上元節那晚帶走了小雪,這事兒在落月鎮到處瘋傳。
是的,哪個男人會捨得把心愛的女子置於眾目睽睽之下,任人評頭論足而蜚短流長?
道理顯而易見,黃梓州根本就不在乎小雪的清白聲譽,可是說一千道一萬,小雪自個兒執迷不悟,那誰也沒轍!
“小鵬,你也看見了,我好話說了千千萬萬句,小雪是一句也聽不進去,她根本就不把我當大嫂,我真的沒辦法管她。”
聽到南清漓這樣說,小鵬慌忙解釋,“大嫂,我一點也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小雪以後栽了跟頭,也是她自找的,怪不得我們不管她。”
大老遠步行趕回來,想喝口冷水都沒有,只有這樣一個爛攤子,南清漓頭疼地揉揉眉心,就開始拾掇屋子。
“大嫂,怎麼連扁擔和水桶也沒有啦?我去小雪屋裡找找!”
小鵬也試得口渴,一看水缸見了底,就想去挑擔水,可是卻找不到水桶和扁擔,所以就這樣說。
聞言,南清漓立刻制止,“小鵬,你千萬別進小雪的屋子,萬一她剛好折回來,又會賴在我頭上,說我指使你欺侮她什麼的,我們隨便拾掇一下,等到小山和小川回來問清緣由再說。”
小鵬不以為然,“大嫂,你還向著那個白眼狼啊,好吧,我聽你的,我這就出去借扁擔和水桶用一用!”
南清漓正要說即使是挑回來水也吃不成飯,因為家裡就沒有鍋碗瓢盆,也沒有米麵等等食材。
就在這時,屋門一響,文招娣跨進來,“清漓,好孩子,你沒事就好,嬸子還一路擔心你氣得哭鼻子呢!”
南清漓失笑的,“嬸子,哭鼻子要是管用的話,我早就哭了好幾場啦!”
這樣,文招娣也笑了,“清漓,六子娘讓我過來喊你過去一趟,說是文里正的意思,還有,你也別藏著掖著了,你家的事兒捂也捂不住,屯子裡的人都知道了,小雪那丫頭真沒看出來啊,小小年紀卻是個愛蹦躂的騷氣性子。”
南清漓不傻,馬上猜出小雪不怕事兒大,只怕事兒鬧不大,無所謂了,她愛咋就咋吧!
南清漓看著滿室狼藉,心情真的美麗不起來,“小鵬,你留在這兒等著小山和小川,我和嬸子去瑞伯伯家一趟。”
小鵬低低噯了聲,但說實話,他真不想待在這兒,只想跟隨著南清漓,因為他怕小雪犯渾對南清漓動手。
文招娣轉了轉眼珠子,“清漓,敢情你們叔嫂還是啥也不知道啊,小山和小川昨天中午就搬到文秀才家裡啦,小川把那隻山羊也牽過去了。”
南清漓頭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還把文清源牽扯進來啦?
文招娣難為情地笑了笑,“清漓,你甭瞅我,瞅我也沒用,我也是聽人說的,小雪和你兩個弟弟吵得很兇,小雪還打了小山,最後就成了這樣。”
南清漓深吸了一口氣,語氣清淡,“小鵬,你揹簍子去先生家裡等著我就好!”
小鵬馬上反對,“大嫂,我是看出來啦,小雪已經瘋魔了,我怕她傷到了你,大哥不在了,我必須保護著你!”
南清漓尋思著小雪肯定不會在文瑞家裡動手,不過她再也沒說什麼,難得小鵬這孩子善良實誠,有他陪著,自己的心裡也會舒服一點。
就這樣,幾人出了屋,南清漓又望了眼東屋那邊……
看來東屋和堂屋的窗戶紙也是小雪攤破的。
是的,南清漓一進院子就看見了,除了小雪的屋子,剩下的屋子都被攤破了窗戶紙。
堵,一直到現在她心裡還堵得慌……
小雪就是討債來的。
南清漓鎖了院門,與小鵬一起跟著文招娣,前往文瑞的家,在路上,文招娣忍不住說了一些細節,南清漓聽了後,沒被氣炸肺真是奇蹟。
就在南清漓去鎮上打理鋪子這些天,黃梓州來過文家屯子好幾次,原因無他,就是為了預收地租。
因為文家屯子裡有不少人自家沒有地可種,就租種黃老財名下的田地,所以每到春天黃家都要預先收地租。
不過以前都是黃管家帶著家丁過來預收地租,今年卻是黃梓州親自過來,但是黃梓州也就是擔個名兒而已,一進了屯子,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