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冷笑了一下,連這種問題都有嗎?
“公平與球隊需求?”路易說,“在我回到波士頓之前,凱爾特人已經處於谷底,連年排名墊底,球市蕭條,球迷避之不及。在我回到波士頓的第一年,我們就打進了季後賽,之後的四年裡三次打到東部決賽,一次奪冠,靠的就是這批球員。馬澤蒂先生,你覺得體育世界裡最實際的事情是什麼?”
“是勝利,馬澤蒂先生,勝利即是最實際,最符合球隊需求與公平的事,這幫球員不僅證明了自己的實力,也證明了我和同事的眼光。”路易反問道,“馬澤蒂先生,以凱爾特人取得的成績,你說我們是不是基於公平和從實際出發的準則來挑選的球員?”
在事實面前,馬澤蒂無法繼續糾纏,於是他轉向了那最後一個問題,“關於伊賽亞·托馬斯.”
“伊賽亞·托馬斯?這個人有什麼好說的嗎?”路易諷刺地笑問,“在座的各位,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能保證身邊的同事都對自己完全滿意?我從1978年進入職業籃球,距今已經快30年了,除了伊賽亞·托馬斯還有誰覺得我是個種族主義者?”
馬澤蒂看向路易身旁的尤因,“帕特里克·尤因曾在《當花園是伊甸園》這本書裡.”
“別跟我提那本書!”尤因替路易開口了,“我可以這麼說,(手指路易)沒有這個男人就沒有今天的我,我對他感激不盡,這不是一本書,一些謠言和一幫喜歡搬弄是非的小人可以改變的!”
有個偉人說過,真理越辯越明。
新聞釋出會越是進行,路易和凱爾特人所謂的種族主義的指責就越是不可信。
越來越多的記者站起來提問,但像馬澤蒂那樣挑事的似乎沒有了。
不過,路易相信這幫人裡肯定還有幾個人準備等到最後再來提問。
所以他面色輕鬆地回答各種問題,耐心地等待著。
大約在半小時後,一個掛著“黑人驕傲”狗牌的黑人記者傑森·斯坦頓(Jason Stanton)起身問道:“路教練和凱爾特人也許不是種族主義者,但波士頓的保守主義和隔離主義對凱爾特人影響無疑持續到了今天.(他說了大堆波士頓和凱爾特人保守和偏向白人得到案例)今天,凱爾特人隊內沒有黑人球員的事實已經成立,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為了破除這種落後的保守主義和隔離主義,凱爾特人是否有破除這些舊例的計劃?”
“傑森,你的話只對了一半。波士頓確實保守,城內有大量的守舊人士,但是,凱爾特人不一樣。”路易問道,“你來自‘黑人驕傲’報社,我想請問,你們報社有幾位女記者和女作家?”
斯坦頓猶豫了下,“我不確定,但至少有20%。”
“你們自認為這樣就足夠保守和開放了嗎?”
斯坦頓狐疑地看著路易。
路易冷笑道:“你口中保守又封閉的凱爾特人籃球運營部門內有超過五成的女性職員,就我身邊的這些工作人員,她們都是球隊各部門的主管,是新時代的優秀女性,論能力絕不在那些自詡精英的男士之下,但在其他公司並沒有得到賞識。”
“這就是你們口中那個保守又封閉的凱爾特人,雖然我們有50%的女員工,但我們依然保守。”
斯坦頓無言以對。
路易卻繼續說道:“除此之外,諸位是否關注過哪些更需要人們提起重視的弱勢群體?”
現場沉默了。
他們不知道路易準備做什麼。
路易則看向自己的營銷部門總管羅拉·貝克,“羅拉,請你介紹一下自己。”
隨後,完全女人打扮的貝克一張嘴,讓一些本來對她有那麼一點興趣的記者們紛紛放棄了:“我叫羅拉·貝克,作為一個L***,我以前經常遭受歧視和打壓。我曾經在一家公司工作,我的同事們不僅歧視我的性別認同,還經常嘲笑我的性取向。他們會在我面前討論關於L***的貶低言論,讓我感到非常受傷。
這種歧視和打壓使我感到沮喪和無助。我曾試圖努力表現自己的能力,但是他們仍然認為我的性別認同和性取向是不正常的,幸運的是,我得到了凱爾特人的工作機會。在這裡,我的同事們非常支援和認可我的性別認同和性取向。他們欣賞我作為一個人的能力和貢獻,而不是基於我的性別認同和性取向來評價我。在這裡,我感到自己可以真正地表達自己,而不必擔心歧視和打壓。
凱爾特人給了我新的希望和機會,我可以在一個更加包容和尊重的環境中工作和生活。我相信,只要我們不斷努力,我們可以在這個世界上找到接受和認可自己的地方,我們不應該受到任何形式的歧視和打壓。”
現場鴉雀無聲。
路易突然發現,這根本不是武藤遊戲召喚出黑魔導師,而是他湊齊了艾克佐迪亞五張牌直接鎖定勝局。
“謝謝你,羅拉。”路易隨即看向現場的記者,大聲說道,“我們有50%的女員工和20%的LBGT員工,球隊裡除了美國人之外,還有中國人、希臘人、喬治亞人、俄羅斯人、波多黎各人、墨西哥人、阿根廷人、西班牙人。凱爾特人不僅是NBA歷史上在平權方面做得最出色的球隊,也是體育史上最多元,最包容的球隊。無論如何,我們誓不接受一切關於種族主義的指責,為此,我們將使用一切手段維護俱樂部的聲譽!這就是我們今天坐在這裡的原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