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先後使出橫縱兩劍,速度奇慢,經脈中的氣機運轉清晰可見。
一刻之後,溫華睜眼。
“你當真叫徐鳳年?”
陳玄斜眼一瞥,點了點頭。
“他孃的,忒大一劍仙起了這麼個女人名字。”
小溫華心裡起了一絲疑心,他當下便做出決定,等到再回宋家村,一定要去酒樓問那說書人,天下有哪個高手最喜身著白衣腰間掛葫蘆?
“該教的都交給你了,我傳你的內功心法,還有那十來招根本劍招,必須日日習練。
縱橫兩劍,你且先練著,但練劍之後必須思索,看看有無可能走出一條新路。
若是你想知曉這兩劍更深的講究,就自個兒去學認字,之後尋一本縱橫家著作,自行鑽研。
但是切記切記,萬萬不可鑽牛角尖。
你所問御劍一事,暫且不急,將來必有再見之時,若是那時你還想學,我再教你不遲。”
陳玄說完這番話,便一指彈空,讓溫華手中木劍離地一尺。
溫華熟稔地跳了上去,正打算詢問陳玄何時離開,不想木劍竟是直直朝著天上飛去了。
“姓徐的,你倒是送我一把寶劍啊。”
溫華的聲音自高空中傳來,但已不見他的身影。
“溫小子,只願你能早些入陸地神仙境,到時我也好帶你去見見真正的神仙啊。”
陳玄抬起頭,再一次看向那道天門。
……
宋家村,天剛矇矇亮,尚未出臘月,百姓們還沒開始新一年的勞作,村落之中很是靜謐,少有行人。
溫華被木劍載著,落在了村中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他提溜著木劍,躡手躡腳地朝著家門走去,途中有幾條看門狗,他便俯下身子輕撫狗頭,這才將其安撫了下來。
溫華回到了那座土牆小院之外,他看了看那近一丈高的院牆,提了一口真氣,連蹬三腳,便越過了院牆到了院中。
倒不是他非要賣弄,只是自大年初五以後,大門便自內裡拴上了,他若是自門而出,定然會被他爹孃發覺。
好在他已然入品,這才得以借輕身功夫出入院落。
溫華輕輕開啟房門,走到床邊,他看了床上熟睡的哥哥,輕輕捻開被角,鑽了進去。
“今日怎麼這麼早便回來了?”
溫雄轉過身,好奇地看向自己這位已經有些不一樣的弟弟。
“徐大哥走了,他只教這十二日,說是來日自有再見之時,可我覺著多半是難嘍。”
溫華也不驚奇,他每次回家,瞞得過父母,卻是無論如何也瞞不過與他同榻而眠的哥哥的。
溫雄點了點頭,便再度閉眼。
他與溫華不同,雖然對那座江湖很是憧憬,但倒底不願過那刀尖舔血一般的生活。
……
用過午飯,溫華便迫不及待地朝著村中唯一的那座酒樓而去了。
正午時分,酒樓之中客人不算少,那說書人一拍驚堂木,卻讓整座酒樓都靜了下來。
“上回說書說道,北涼王大軍威逼龍虎山,卻有一道人乘龍而來,你道那龍是世間真龍?非也非也,實乃一條通體漆黑的惡龍。
那頭惡龍身長百丈,單是那對眼眸都足有燈籠大小,當真是兇惡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