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如此輕而易舉地就吵架了。
而且,他們都是一路跟著坐車輦從上京過來的,裴知意坐在裡面好歹吃了一些棗泥糕之類的,他們可是肚子乾癟癟的,裡面一點點東西都沒有。
“好了,進去了。”趙承基喚還在發著呆的裴知意,對兩個鬧事的親王又是多了幾分埋怨,他倆吵架就算了,還惹得意兒跟著心情不好,那才是虧大了。
“好吧。”裴知意本來想再聊聊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眼見著趙承基對他們倆明顯有了一些意見,根本不敢再繼續這個話題了,上前兩步,牽著趙承基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搖了搖,其實是想哄他開心。
“不要再皺著眉頭啦,這樣一點都不適合陛下。”
趙承基聽了她的話,才注意到自己這會兒眉頭鎖得這麼緊,漸漸鬆開了說:“聽意兒的。”
清河公公,和水芳宮的李公公,都是跟著在旁邊抬起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京城裡早就傳言這三位主子是最不好惹的,原本以為一個裴知意跟太子吵架就已經夠嚇人了,沒想到這個場面更是讓在場的各位宮人不寒而慄。
三個人當中,特別是那位墨親王,別看平日裡一句話沒有,性子冷清得很,但發起怒來那氣場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東宮之主還在這裡站著呢,那小主袖子一拂,人便離去了。
真真兒是膽大得很。
怪不得連羌親王都難得乖乖地認了慫。
連見慣了大場面的清河公公都出了滿額頭的汗,更別提那些沒見過場面的下人,此時還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生怕一不小心,怒火就燒到自己個兒頭上來了。
到了晚些,趙承基和裴知意先把肚子填飽了,爾後手牽著手,一副恩愛的模樣,走上了湖泊後面的石子路。這一條路蜿蜒著,由鵝卵石鋪成曲徑,邊上種著桃花樹,可惜了這時候不是盛開的時節。
裴知意見趙承基怒火消散了些,才敢開口說:“對了,羌親王和墨親王他們……”
“啊?”
“臣妾的意思是,這兩位親王,都尚且餓著肚子在。”
“願意餓就餓著,不是吩咐人喊他們吃飯了?沒一個來的。”
裴知意被他兇得縮了縮脖子。
都是他的好朋友,裴知意才惦念著多說了兩句,哪知道這火氣燒著自己了。
“哦。”
裴知意委屈巴巴的答了句。
趙承基其實有不想說出口的心思,他帶意兒來水芳宮,本身就是想讓他們倆二人世界,意兒把心思放在別的男人身上,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他都有點吃味。
她要是知道了,就得偷著樂了。
所以趙承基是篤定了不會開這個口的。
但是他當然看不得意兒不開心,撫了撫她的肩膀說:“放心吧,有清河公公操持著。”
清河公公忽然間被叫到名字,愣了一下。
有這回事嗎?
但是他馬上反應過來,接過話茬說:“昭訓主子安心,都吩咐下去了。”
好吧,等陪這太子和昭訓散步完,還得喚喚廚房的人,要他們注意著那兩位親王,別給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