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尹墨站在旁邊想了想,又奉勸了這麼一句。
“那誰來理解我啊?是,你趙尹墨優秀,你啥事都處理得那麼好,我趙羌年成天就只會花天酒地,尋歡作樂,那他怎麼不乾脆再生一個,或者認你當親生的唄?”
“趙羌年!”
脾氣發了一半,趙承基及時阻止了他。
趙羌年的火氣下去了,一時間明白了剛剛話實在說得太過火了一點。
“唔……”
趙羌年這才想著看看趙尹墨的臉色,對方一臉不太高興的樣子,對他說的這些有了別的想法,他腸子都悔青了。
但是話既然說出了口,就沒有收回去的道理。
趙尹墨一句話都沒有回答他的,揮了揮袖子,大踏步走掉了。
“太子陛下。”他向趙承基求情。
“你答應意兒的事情不要忘記了,到時候直接找我就行。”趙承基對他的表情視若無睹。
“太子陛下,趙尹墨那邊……”
“都這麼多年了,他心底裡是個什麼性子,你還沒摸清楚嗎?嘴上要把著關,別老是一脫口什麼都講了。”
趙尹墨在家裡雖然是嫡長子,但是很早就沒了母親,他打小就是孤獨地在王爺的無視中成長起來的,連小親王的位置,都差點沒保住,王爺想讓寵妃的兒子來做。
至於趙羌年,則完完全全相反,斐王和妻子相親相愛,只有他這麼一個寶貝兒子。無論趙羌年怎麼調皮搗蛋,斐王都在背地裡給他擦屁股,哪怕在他面前表現得多麼不情願,可是對他的疼愛是每一個人都能清清楚楚看見的。
斐往挖空了腦袋,都盼望著這個兒子能擺脫一身紈絝子弟的性子,稍微學著點做事的模樣,將來也好給趙承基輔佐輔佐,穩固小親王乃至將來要繼承的王爺的位置。可他一句話都聽不進去,就惦念著怎麼玩開心。
趙尹墨雖然是瑱王的嫡長子,然而待遇截然相反,被冷落著長大,在府裡也是備受排擠,他多想能有機會再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
可瑱王暗地裡卻不想讓他太出風頭。
這兩家,明面上同為王爺,實際上對於趙羌年和趙尹墨,卻是截然不同的態度,這在上京的謠言中早已經不是什麼秘密,就連裴知意都隱隱約約有所耳聞。
“是,太子教訓得有道理。”趙羌年拱了拱手,一點方才的精氣神都沒有了。
“還不去房間裡,好好想想到底哪裡做錯了,下次應該怎麼辦?”
“知道了。”
趙羌年的興奮勁一下子無影無蹤,跟個乖乖寶寶似的,頭也一起垂了下來,眼睛失去了方才的光澤,從他們身邊走開了。
裴知意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誒,剛才一堆人不還是在說打獵的事情嗎?
怎麼地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麼個尷尬的場景。
趙尹墨好像也沒有講多少東西啊,怎麼就好像大吵了一架似的。
趙尹墨不是看上去和趙羌年關係挺好的嗎,一個說,一個聽著,走哪兒都在一塊兒。
還是兩個王府的小公子,怎麼說都是受了良好教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