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之事需要壓制,南鶴崢下朝後帶著少見的疲憊。
回到主院,看到顏雨笙在繡花,走上前將下巴擱在她肩膀上:“你難得清閒,怎麼不好好休息,還繡起花兒來了?”
“是錦繡閣那邊送來的新花樣。”顏雨笙放下針線,道:“我瞧見後覺得有些不對,試著改改,王爺今日怎麼這般累?”
“那群老匹夫。”南鶴崢坐在她身邊,揉了揉太陽穴,道:“一個個揪著儲位懸空的話來說,今日竟然還在朝堂上吵起來了。”
“支援六皇子和支援八皇子的老臣?”顏雨笙給他倒了一杯茶,又吩咐白芷燃起安神香。
南鶴崢嗯了一聲,道:“今早不知誰挑起的話題,上奏說皇上清醒,就該立儲君以防萬一,緊跟著他們就旁若無人的吵了起來。”
“兩位皇子監國,的確是前所未有的事。”顏雨笙起身走到南鶴崢身後,為他按著太陽穴,道:“也難怪那些大臣沉不住氣。”
說起這件事南鶴崢就心頭有氣:“本來是讓知行一人監國,但要穩住南奕銘,只能先出此下策,蜇瑩剛抓住,還沒招供。”
“她嘴硬的出乎意料,各種刑都用了一遍,只剩一口氣都還在嘴硬。”
“要不,我去試試?”顏雨笙手下動作一頓,道:“同為女子,或許,我能察覺出她的軟肋?”
南鶴崢頓了頓,牽過她的手,道:“算了,她詭計多端,萬一還留著後路,你去不是正中她下懷了?”
“她一直死咬著不放,後續難以推進。”顏雨笙嘆了一聲,道:“這都過去五日了,南奕銘那邊竟是沉住氣了。”
“再拖下去,皇上並未清醒的訊息只怕是瞞不住。”
“也好,那我陪你。”南鶴崢還是很擔憂。
兩人用過午膳,就趕去天牢。
蜇瑩武功高強,哪怕餵了化功散,還是將她鎖在天牢最深處的鐵籠子中。
顏雨笙是見過蜇瑩的,不過那也不是她本來的面貌,此時的蜇瑩,滿臉血汙,腦袋腫的堪比豬頭,壓根看不出來長什麼樣子。
天牢中都是南鶴崢的人,見到他們前來,趕緊行禮。
“還是沒動靜?”南鶴崢挑了挑眉,問。
“回王爺。”天牢侍衛拱手,一臉為難道:“牙齒都生拔了兩顆,愣是一個字也沒說,疼都沒叫一句,若不是還流著血,小的都要以為她不是人了。”
“你們先下去。”南鶴崢抬了抬手,道。
天牢侍衛猶豫了一下:“雖然幫著,但好歹是靈韻族的人,怕是還有後手……”
“無妨,本王在。”南鶴崢打斷他的話,道:“守好外邊就是,別讓靈韻族其他人有機可趁。”
天牢侍衛只能行禮後出去。
屋內只剩下顏雨笙南鶴崢,還有被綁著一動不動的蜇瑩。
“靈韻族聖女,如此弱不禁風?”顏雨笙伸手,準備去探探虛實。
南鶴崢卻一把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頭:“我來試探。”